《他莫不是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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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奚幼安没能答上来,闻人晏也没再逼问下去,反倒是捏起他先前没做好的文章一一指出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的时候,奚幼安溜得飞快。
闻人晏望着奚幼安远去的背影,眼神越发幽深。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一动,到底隐忍下来。
不急。
还不是时候。
身后的任德秋轻声细语地说:“殿下,真一道最近一场祭典,便在两日后。”
而地点,就在不终山。
赶着离开的奚幼安不知身后的对话,拄着拐杖出了门后,又在桂昌的帮忙下换成了轮椅。
“快快快。”奚幼安用袖子盖住脸,跟做贼似地跟桂昌说话,“我们快快跑。”
桂昌不明所以,但还是推着奚幼安飞快离开。
“郎君这是怎么了?”
奚幼安离得远了些,才将袖子放下,露出一张沮丧的小脸:“我好像惹殿下不高兴了。”
桂昌笃定地说:“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奚幼安歪头,“那到底是殿下。”
刚才在殿内,闻人晏明显是不高兴了。
只是这位殿下脾气好,很是隐忍,没有朝着他发火。
虽然奚幼安也想不出来,闻人晏为何不高兴。
桂昌推着轮椅,慢慢地说:“殿下威严深重,身旁少有人敢靠近。而今殿下将郎君带在身旁教养,自然是喜爱郎君的。”
奚幼安晃了晃脑袋,就跟只调皮的小兽似的。
闻人晏的确有时叫奚幼安害怕,可细数他们遇见后的事情,奚幼安又说不出个坏字。
最后,他慢吞吞地说:“殿下虽是威严,可人那般好,也不该怕他。”
说完这话,奚幼安缩了缩脖子。
总觉得这话是在说他自己。
呜呜,他也不是故意要怕太子的。
可闻人晏长得那般高大壮美,哪怕他们同坐一处,都显得奚幼安小小的。
这可真是可恶。
他分明身高比起庞骁他们,也差不了多少!
桂昌咳嗽了声,将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
大概也只有奚幼安会这么觉得。那些死在太子手中的亡魂若是听到这话,不知在地狱里是否会气得嚎叫。
奚幼安是个心大的。
不记仇。
也不记事。
等回到自己院子,新来的太医为他换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下午闻人晏的坏脾气忘得差不多,甚至还好奇起换药的太医为何换了。
新来的太医笑着说:“江太医犯了些错,被殿下罚了。”
奚幼安得了答案,也没追问,就只是点了点头。
太子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等夜深了,奚幼安爬上床躺下。
就在他半睡半醒,将要睡着的时间,忽而一声叮咚巨响在他耳边吵起,惊得少年猛地坐起身来。
【任务三】
【阻止真一道的祭典】
奚幼安的困意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真一道,正是神教。
奚幼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只叫我阻止,却连何时何地都不与我说,难道我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成?”
【两日后子时,不终山。】
奚幼安一愣,居然就在不终山?
“真一教的祭典,是怎么回事?”他慢慢躺下来,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在心里和系统说话,“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传闻。”
【祭典本就在真一教的教义里,信徒会定期举办仪式,数以三十,六十,九十为佳。】
“数,指的是人数?”
奚幼安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却还有几分挣扎不信,试探着:“这些人是参与的信徒?”
【参与的信徒与信众,都可为祭品。】
可惜系统的回答赤|裸冰冷。
真一教是早些年就有的教派,在云真人这个掌教出现后发扬光大,再到元康帝信重云真人建起拜月观后,真一教的信徒才攀到了巅峰。
明面来看,真一教就是个无比正常的道门教派。
倘若真的有献祭这样的邪门事,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
思及此处,奚幼安忽而咯噔了下。
说来这些年云真人迅速取得皇帝的信任后,元康帝就开始服用各种丹药,据说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今年又闹着要建摘星台……而今这位皇帝在早些时候算不得昏庸,云真人若能取信他,必定也是有些真本事。
想着系统的任务,奚幼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这天底下,有谁能将一件事瞒得密不透风?
唯有皇权。
想要阻止此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毕竟现在奚幼安的腿伤还没好,便是他身体康健,可一个人要怎么走遍整座山?
好在,衔蝉奴对他的磨炼,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奚幼安虽然足不出寺,可他在梦中已经走了好多好多地方!
不终山虽有修建出来的官道,可官道外的地带便很危险,很少有安全的地方。如果有这样的一批人,想要在不终山举行祭典,又要方便走路,又要地势平坦……想起云真人的道观叫拜月观,他又将树顶不太茂盛、晚上能看到月亮的条件也加进去。
这般细细盘算,细细排除后,也便只余下两个地方。
接下来这两日,侥幸有一次入梦,是入了衔蝉奴的梦。另一次不说也罢,醒来的时候奚幼安气得打了一套喵呜拳。
入衔蝉奴梦里的那一次,小橘毛利用这可贵的机会,和衔蝉奴咪呜咪呜地比划起来,试图询问最近这只大黑白可曾见过可疑的人?
衔蝉奴不知看明白没有,却拱着小橘毛,不叫他往东南方向去。
小橘毛胡乱点头,明白明白,肯定不会去南边……噫,这次方向似乎不大一样?
他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排出来的两个地方。
其中一个恰好就是在东南。
醒来的奚幼安已经有几分把握,便不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试试。
那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
他要如何阻止?
奚幼安坐在轮椅上抠了抠扶手,一不小心抠掉几块皮。他一呆,偷偷将木屑撇落地,又似模似样地挺直腰板坐起来。
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东寒寺的僧众也没有。
奚幼安慢吞吞地抬头,看向距离越来越近的太子居所。
整个不终山有这样能力解决的人,只有带着侍卫的太子殿下。
今日读书的时候,闻人晏能感觉到奚幼安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有时走神,还会下意识看他。
那些视线就像是温暖的火苗,不烫,却有些刺人。
再一次捕捉到奚幼安的视线时,闻人晏抬头看他。
“不好好写,看我作甚?”
奚幼安一愣,下意识朝着太子笑起来。
小小的虎牙也随之露出来。
“殿下长得好看。”
说完这话,就连奚幼安自己也愣了下,悄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说话的?
虽然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闻人晏不是太子,而是奚幼安的朋友,那他定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夸赞他的容貌俊美非凡。
奚幼安夸人可是非常实在的!
他悄悄看着闻人晏,生怕这位殿下不高兴。岂料闻人晏扬眉,手指在脸边敲了敲,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呢?你今日跟只猴子似的。”坐都坐不安稳。
见闻人晏没有发脾气,奚幼安也大胆了些。
像是一只试探到洞穴外没有危险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殿下,最近东寒寺外,可有些异样?”
“为何这么问?”
“衔蝉奴这几日都有些焦躁,昨儿回来,身上还带着血。”
“不是捕猎所伤?”
“闻起来不腥,像是人血。说起来,我近两日也总是被梦惊醒,总梦见有许多人在火中惨叫,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前头关于衔蝉奴的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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