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和哪吒掀了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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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应望着他倔强的眉眼,笑道:“自大狂。”
“我是认真的!”哪吒掐她脸颊,“你笑什么?”
与应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笑你明明担心得要死,还非要装凶。”
她舔了下他耳垂,“甜死了。”
哪吒触电般弹开,整张脸涨得通红:“你!”
与应大笑着跳起来往林中跑去,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模样。
哪吒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被骗,气得跺脚:“与应!你给我站住!”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一群飞鸟,她回头冲他做鬼脸:“来抓我呀,哪吒!”
哪吒抄起乾坤圈就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林间追逐,惊得松鼠乱窜,野兔飞奔。
与应故意放慢速度,待哪吒即将抓住她时又突然加速,气得少年哇哇大叫。
“耍赖!用腾云术算什么本事!”
“又没规定不能用!”
哪吒突然停下,捂着胸口踉跄两步:“嘶…伤口……”
与应立刻折返:“怎么了?是不是花瓣……唔!”
哪吒一把抱住偷袭成功的猎物,得意洋洋:“抓到你了。”
与应气得捶他:“幼稚!”
哪吒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发顶:“别动,让我抱会儿。”他声音低沉,“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与应安静下来,脸颊贴着他胸膛,少年心跳如擂鼓,又快又重。
“哪吒。”她轻声唤道。
“嗯?”
“我们回去吧,回去把樱桃种了。”
·
樱桃树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与应蹲在刚挖好的土坑旁,指尖轻抚过树苗脆弱的根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黎府那株永远等不到结果的海棠。
“发什么呆?”哪吒用沾满泥土的手背蹭了下她的鼻尖,留下一道泥痕,“再不给它安家,太阳该晒蔫了。”
与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少年卷到肘间的衣袖和腰间胡乱系着的混天绫,竟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连幻想这样的场景都是奢侈,有人陪她种一株会开花结果的树,而不是孤零零地对着永远不开花的木桩练剑。
“这里土不够肥。”她收敛思绪,将树苗小心放入坑中,“玉泉山的仙土应该…”
话未说完,哪吒已经变戏法似的从乾坤袋掏出一捧土壤,得意地挑眉:“早准备好了。”
与应认出那是莲池边的灵土,最适合滋养草木,她接过土的手指微微发抖——当年阿长也曾为她偷过一捧这样的土,就为了让她院里的海棠能多开几日花。
“怎么?不够?”哪吒见她不动,又抓出一把,“池子边多的是,够把这山头都种满樱桃。”
与应摇头,将灵土细细铺在树根周围。
泥土特有的湿润气息钻入鼻腔,恍惚间她看到记忆中的自己,十指鲜血淋漓的小黎应,正用伤痕累累的手掌扒开冻土,埋下不知第几颗注定不会发芽的种子。
“黎府的海棠……从来不会结果。”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哪吒培土的动作顿了顿,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与应这才惊觉失言,急忙去拿水壶,却被哪吒按住手背。
“这颗会。”少年声音笃定,将樱桃核放进她掌心,“玉泉山的品种,一年就结果。”
浇水时,与应颤抖起来。
清水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却在落地前变成了记忆中纷纷扬扬的大雪。
黎应跪在雪地里,木剑断成两截,黎昭然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捡起来。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她伸手去够碎片,锋利的木刺扎进掌心,鲜血在雪地上绽开触目惊心的红梅。
远处廊下,褚云玺死死攥着窗沿,指节发白。
“与应!”
哪吒的呼唤将她拽回现实,水壶歪倒在一边,清水浸透了她和哪吒的衣摆。
少年紧紧攥着她的肩膀:“又看见了?”
与应勉强点头,却发现自己正无意识摩挲着左手掌心,那里本该有无数疤痕,如今却只剩下薄薄一层茧子。
哪吒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锁骨的花瓣伤口上:“疼吗?”
花瓣蹭过掌心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这处伤口本该早就愈合,可哪吒偏偏用法术维持着它,就像她固执地记得那些不该记得的往事。
“傻子。”她轻声说,却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在伤口上停留。
哪吒低头,在她掌心尚未触碰过的位置狠狠划了一道,新的花瓣层层叠叠绽开,与她曾经留在那里的齿痕交相辉映。
“现在你也有份了。”他得意地展示新增的伤口,仿佛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勋章。
与应望着他孩子气的笑容,胸口泛起酸涩和暖意。
她碾碎那些花瓣,在自己锁骨相同的位置画了朵小小的莲花:“扯平。”
哪吒愣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慌乱地抓起铲子继续培土,却差点铲到自己的脚。
树苗栽好后,与应取出樱桃,那些从玉泉山带回来的果子已经有些蔫了,但在阳光下依然红得剔透。
她小心地掰开果肉,将核上的果络一丝丝清理干净。
“听说樱桃树死后,会从根系长出新的树苗。”她将果核放在两人刚垒好的小土堆上,“一代接一代,永远不死。”
哪吒正用混天绫擦手,闻言嗤笑:“有我在,它敢死试试?等结果了,第一个给你吃。”
黎应站在树下用手接着花瓣,花瓣粉粉白白,还带着晨露,她鬼使神差的塞进嘴里,却眼前一亮。
分明是苦的,却说好吃。
“与应?”哪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走神。”
她眨去眼底的水汽,掰开半颗樱桃:“现在就能吃。”
哪吒就着她手咬走果肉,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唇瓣,与应下意识舔了舔,尝到一丝莲花味,是哪吒伤口沾上的。
少年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甜吗?”
与应点头,却在心里默默补充:甜得让人想哭。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新栽的树苗上,交叠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晃,仿佛多年前那场永远停不下来的大雪终于化了。
与应悄悄将脸颊贴在哪吒肩头。
若能死在开花时节,该多好。
她望着稚嫩的树苗想道。
至少不必看见凋零。
·
晨光微熹,陈塘关的街道上已有了几分萧索。
与应站在李府门前,手指绞着衣袖。
哪吒站在她身旁,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我娘。”
与应抿了抿唇,低声道:“……不一样。”
她从未告诉过哪吒,她记忆里的母亲从未抱过她。
褚云玺是将军,是战士,是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唯独不是会弯腰拥抱孩子的母亲。
她记得自己摔破了膝盖,疼得眼泪直掉,可褚云玺只是站在廊下,冷声道:“自己站起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练剑磨破了掌心,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可母亲只是淡淡地递来一块帕子,说:“擦干净,继续。”
她记得……母亲从未牵过她的手。
可殷夫人不一样。
·
门开了。
殷素知挽着竹篮站在门内,鬓角银丝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光泽。
她先是一怔,随即眼角笑纹舒展开来:“应儿?吒儿?”
殷素知替两人倒了茶,又端出一碟桂花糕,柔声道:“路上辛苦了吧?先垫垫肚子。”
与应低头看着碟子里精致的糕点,幼时墙头的小丫头曾丢给她一颗糖,久违的让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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