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公主何故跑去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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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腰牌萧羽就要离开,皇帝拦下她,扬起下巴示意她把茶喝了:“这可是今年最好的茶,你皇兄向朕讨要多次朕都没给。”
萧羽乖顺地谢过,端起来一饮而尽,茶香四溢,口味适中,她不爱这些苦东西,对差的好坏也分不出一二,但手里的这茶,确实是作为外行人都能品出的上品。
不愧是御用的好东西。
她舔舔牙齿,似是在回甘,老皇帝看着他这个样子神情愈发和蔼:“让你慢慢品你总是不听,糟蹋好茶了。”
萧羽弯起嘴角,付之一笑。
离开内殿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宫女撑开朱红的油纸伞,询问她是否要回宫,萧羽被外头的风冻得一激灵,后背都是冷汗,半天没缓过神来。
萧羽刚才得出她无法听到老皇帝的“心音”,这个天赋还真鸡肋,不过要是真显灵了她也没那么乐意,万一被反噬吞没,出事丢了先机,就麻烦了。
“殿下?殿下?”宫女又叫了她几声。
萧羽回神,身体小幅度地一颤,扶着殿外的汉白玉围栏,缓了半天,调整过后她眼神清亮:“不回寝宫了,父皇下派任务与我,当务之急还是快速结案的好。”
风雨飘摇,宫女伴随萧羽左右替她撑伞,她学着宫人模样调整仪态,按照入宫时记忆的路线往外走。
在不远处的一座八角凉亭,萧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孤独地靠在朱红栏杆上,身形松散地看着宫渠里养着的锦鲤。
雨水激起层层水花,萧羽遥遥看见了他的疲惫。
鉴于以后要与此人共事,萧羽对他算不上讨厌,侧身嘱咐宫女替他送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愿再于此人有半分纠葛。
想法是这样的,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裴闻津一早就注意到了她,送伞的宫女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叫住她:“殿,殿下留步!裴大人邀您前去一叙!”
明着邀请暗着胁迫,从地位上而言是他裴闻津要来公主面前请安的,但从见面起就没见过这人因为双方的地位不等,就对她有半分客气,唯有在老皇帝时面前比较收敛。
还是红气养人,他当真是桀骜不驯极了。
萧羽气笑了,她没得选,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能举着伞缓慢地向那人移动过去,在心里把人骂了千万遍。
“见过裴大人。”萧羽克制地颔首,收起纸伞,遣散宫女留在不远处,细雨顺着八角亭的飞檐滑落,细密的连成天然的屏障,将二人包裹在一起。
裴闻津没应,目光在她腰间的腰牌上逗留,末了冷笑一声:“陛下连这个都给你了?”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二人在同一屋檐下,裴闻津没行礼的意思,他站直了身子,像萧羽逼近,他身形颀长,阴影笼罩在萧羽身上,萧羽被逼地向后推了一步,踩得脚下的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裴闻津这才像回过神似的,收起桀骜不驯的神情,垂下眸子,很没诚意地行礼:“卑职见过殿下。”
裴闻津在来的路上就气得七窍生烟,在内殿又被皇帝指着鼻子一通骂,压力倍增,重新思索对局之后再看见萧羽连演都懒得演,赤裸裸地示威。
萧羽不甘示弱地贴近他,双方之间的距离缩短,她故作姿态:“当然,毕竟本宫不小心搅毁了裴大人精心布好的棋局,甚是惭愧,着急弥补——毕竟,谁也不敢惹如今手眼通天的裴大人不快。”
二人间的距离很近,裴闻津低头可以看见她领口出,裸露出的一小块发紫的皮肤,那是被人掐着脖子时留下的印迹,这块痕迹像针一样刺挠着他的双目。
裴闻津率先别开脸,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丢给萧羽。
萧羽不解:“这是?”
裴闻津收起锋芒,神色慵懒:“不是要合作吗?这是此案相关卷宗,既然殿下如此热心,不妨好好看看……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的脚步一顿,萧羽面露不解,他低声叮嘱:“今日若非来的是锦衣卫,殿下估摸着难以全身而退,殿下就算身手了得也难敌人心叵测,万望殿下好自为之,别给卑职再添麻烦了。”
萧羽捻了捻手里的公文,上头还残留着原主人的体温,细嗅还能闻到一点余香。
萧羽皱起眉头,周围的环境不像一开始那样危机四伏,她有了时间喘息和思考,之前高度紧张中,她忽略了很多细节。
她也无法窥探裴闻津的“心音”。
她靠在先前裴闻津倚靠过的围栏上,思考起之前接触姬川时也没有窥探到半点信息,“谛听”这个天赋的限制范围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外加还是带反噬自身的,其实怎么说都有些不好使。
尽管如此,单对她谋求自保也应当说足够了的。
当下的情况谁目前都不得安闲,裴闻津行色匆匆,想来是要去替她收拾烂摊子,原本打算前往镇府司的萧羽被裴闻津这么一打岔,顿时忘了这样的心思,连忙招呼宫女引着自己回寝宫。
回宫后萧羽唤人备了洗澡水,认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温暖的衣袍,坐在案牍前翻开裴闻津给她的文书。
粗略扫了几眼,她的秀眉就蹙成一团。
事情非常复杂,三言的两语说不清楚。
案件背后的势力非常复杂,萧羽明白裴闻津为何头疼不已,难以结案了。
去年夏,淮州府饱受洪灾侵害,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本着就近接济的原则,周围四郡分分开仓放粮接济淮州,刚开始还好,只是粮食分到后面,四郡就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填补不上淮州的窟漏。
粮食不够,根本不够,但四郡的粮食怎么会养不活小小一个淮州?
等朝堂知晓此事已是三月之后,裴闻津受命前去审个中缘由,一路上流民啃食土壤沙石的景象让他惶惶不安,等打开淮州的粮仓一看,当真是最坏的结果。
里面全是空的,包括四郡送来的大部分粮食,全都不见了。
淮州太守在他抵达此地的当晚,就死在了自家水井里。
那么多粮食,如何掩人耳目地全部吞下,如此胆大包天,地方商贾和世家门阀,一个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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