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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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苑的房间中,月见荷再次掐着霁明珏的咽喉将他压在床榻之上。
她的嘴角泛着笑意,但那双桃花眼中却透着刺骨的冷漠,由床边生长出的青藤将霁明珏的双手束捆住,而后高高吊起,束缚在在床头动弹不得。
霁明珏调起为数不多的灵力,欲挣脱她的束缚。
他抬腿踹向月见荷的心口,但下一秒,又一条青藤,将他的双腿也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此刻,他便像案板上的鱼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他面带怒色,含恨的凤眸死死盯着月见荷,他不明白,他又是哪一点惹得这位大小姐不开心了。
他不愿与月见荷行事,恨声道:“放开我!”
月见荷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即歪头恶劣笑道:“偏不。”
从来只有她拒绝别人,断没有别人拒绝她的道理。
更何况他是她娶来的夫君,睡都不让睡算个什么意思?
他把她当什么了?
都成婚了还想为别人守贞吗?
她伸手在霁明珏身上一通摸索,找到腰间玉带的玉扣,指尖轻轻一挑,‘咔嗒’一声,腰带被解开,衣袍也顺势散落床榻之上,露出的肌肤与春色融为一体。
她不理会霁明珏的奋力挣扎,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喉间一路向下,直到停留在小腹下方。
即便是隔着布料,霁明珏也能感觉到那令人不适的冰凉,他曲起双膝,试图隔开月见荷的手。
月见荷则用力压下他曲起的膝盖,指尖隔着衣料在他某处摩挲,眼中带有一种嘲笑困兽垂死挣扎的笑意。
强烈的不适感让霁明珏的声线变得颤抖:“我自问不曾得罪于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因为你比较倒霉啊。”月见荷想了下,选择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又问道:“霁明珏,我是不是很好看?”
霁明珏扪心自问,月见荷自然是极好看的,但此刻此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选择顺着月见荷的话回答道:“是。”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月见荷起身掐着霁明珏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来看向自己,问道:“那你为何不看我?”
霁明珏闭眼,长睫轻颤,声音微弱:“放过我吧。”
月见荷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她目光在霁明珏身躯上流转,隔着布料定位到那处凸起,正准备伸手抓住,却突然听见头冠上传来一声细微的碎裂声。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月见荷心道不妙,正欲离开此处赶往醉心亭中,却还是慢了一步。
神魂碎裂的痛苦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来不及压下心口的绞痛,便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
霁明珏闭眼颤栗许久,料想之中的屈辱却没有出现,只有突然砸在胸膛上的冰冷身躯。
他睁开眼,只见月见荷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胸前,神色痛苦,双眼紧闭,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分外惨白,紧握的十指恨不得嵌入血肉之中。
“月见荷?”
他轻唤了好几声,月见荷却是毫无反应。
不止如此,她此刻正呈现出一种灵力外溢的状态。
不妙!
这是溢灵之像,他只有在濒死的人身上才见到过。
但月见荷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可一点都不像快死了的样子。
月见荷昏迷后,束缚霁明珏的青藤也随即消失不见,他一把推开月见荷,起身重新整理好衣袍。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盯了她许久,心中犹豫不决,如果月见荷就此死去,那么他便能重得自由,也不用在此忍受她喜怒无常的折磨,世人提起他时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仙门道君。
但他还是没能忍心。
尽管月见荷对他三番两次的折辱,却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他的道德感让他无法放任她就此死去。
也许,她只是性情恶劣了些而已。
霁明珏无奈叹气,轻轻扶起月见荷,费力地抠开她紧握的十指,将被扯下的外袍胡乱卷成一团塞入她手中,以防她的指甲将掌心刺出血来。
掌中化出聚灵阵法,将空气中四散的灵力汇聚到一处,两指轻轻搭在月见荷手腕处,将灵力送回她体内。
灵力虽然渡进去了,月见荷的气息却依旧紊乱。
霁明珏无法,只能从自己体内抽出一股灵力,送入她体内欲替她梳理灵脉。
但下一秒,他却神色大变。
月见荷,没有灵脉。
这怎么可能?!
没有灵脉的修士又怎么可能使得出灵力?即便是苦厄地的妖族,也有相当于修士灵脉的妖脉。
但月见荷体内却是空空荡荡,混乱的灵力在她的骨血中流窜,扯得她眉头更为紧皱,十指恨不得要将衣袍抓穿。
霁明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慌了神,朝着荷苑中惊慌地喊道:“昭岁!”
几瞬过后,昭岁出现在了荷苑的房中。
她望向霁明珏怀中面色苍白的月见荷,心中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从霁明珏怀中接过她,足尖一点,立刻往醉心亭的方向跃去。
霁明珏望着昭岁匆忙离去的背影,犹豫片刻后,还是提步赶往醉心亭。
.
月见荷安静地沉睡在水里,荷花池上开始泛起朦胧的水雾,将外界一切隔绝在外。
十二只金羽仙鹤从池中窜出,化为十二道流光箭矢,环绕在荷花池周围。
霁明珏正欲走进水雾,却被一只金羽仙鹤挡住了去路,他眯了眯眼,认出了这只仙鹤并不是那位被昭岁叫做‘灵官大人’的仙鹤。
因为这只仙鹤看起来并不认识他。
金羽仙鹤挡住了霁明珏的去路,歪过头来紧盯着他的动作,漆黑的眼瞳中本无表情,但霁明珏却读懂了它的意思:你不可以再向前半步。
他在水雾前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醉心亭中。
青霜台,的确很多秘密呢。
·
月见荷再荷花池底下昏睡了数日,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天气中醒了过来。
水雾散去,便见一旁忧心忡忡的昭岁。
她从水中跃出,掐了个诀让身后动荡不休的荷花们安静下来,漫不经心道:“没事了,碎魂症的正常发作而已。”
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神魂破碎的痛苦还遗留在她四肢百骸间,稍一动身,便感到骨血中传来刺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过去几日了?”她问道。
“七日。”昭岁道。
摸了摸头顶,发现魄冠上的裂纹比先前更大了,她皱了皱眉,说道:“魄冠已经撑不了太长时间了,我要去杀食月妖。”
但昭岁却伸手拦住她离开的步伐,一字一句说道:“魄冠损毁,三个月内,大小姐绝不可再次动用灵力。”
月见荷却眯起眼看她:“那把荣枯玉给我。”
虽知道她不爱听,昭岁还是忍不住劝道:“荣枯玉的副作用大小姐应当知道,这几年来,您已经用的太多了!”
月见荷皱眉,命令道:“荣枯玉给我,我不想说第三遍。”
二人在醉心亭中僵持了许久,最终昭岁还是将荣枯玉放在了月见荷手中。
她接过荣枯玉,捻为粉末倒入茶水中,一饮而尽。
玉水入体,月见荷瞬间感觉四肢百骸中被天地灵气洗涤一新,痛楚全消。
她懒懒地伸展着四肢,拍拍昭岁的后背柔声道:“你在此顾守青霜台,七日之内,我必定杀完食月妖回来。”
昭岁望着月见荷的背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
荷苑内,恢复如常的月见荷一脚踹开了霁明珏的房门。
“没礼貌。”
霁明珏眼也不抬地对着她讽刺道。
什么叫她“没礼貌”?
她的好心情被霁明珏一句“没礼貌”给打碎了,不解问道:“我怎么没礼貌了?”
霁明珏拉拢好衣衫,慢条斯理地起身,斜睨了月见荷一眼,冷冷道:“你进别人房间,不知道要敲门吗?”
数日不见,能有力气跟他吵架,看起来她这是已经恢复如常了。
月见荷很不满。
什么叫“别人的房间”?
这里是青霜台,这里的每一寸角落都刻着她的名字,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本欲与霁明珏理论一番,但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将他抓去杀食月妖,便换上了一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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