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她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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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那洞穴后,顾疏桐顺着那小径一路疾驰。等她行至后山时,便瞧见了萧清淮派来在此处等候多时的阿福。
萧清淮乃大宁第一武将萧献萧大将军之子,如今不过十八岁,便已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十五岁时初临沙场,亲率三千铁骑力挫丽国一万精兵,自此,一战成名。邻国皆道大宁出了个少年战神,纷纷惧其威名。
顾疏桐早年间在明华殿念书时便与萧清淮交好,极欣赏其为人,今日出宫一事还是仰仗他一路促成的。
“公主竟这样快,奴才还以为要再等些时候公主才回来呢。”阿福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顾疏桐扶下了马,倒是多打量了那马匹几眼。
“围场也没什么去处,随意走了走便回来了。”
顾疏桐与萧清淮相识多年,知道这阿福是个极信得过的。便将晏栖如今位于何处交代给了阿福,让他遣人将其接回,其余一切皆听晏栖吩咐。
阿福不知晏栖和顾疏桐怎会碰上,心内因公主遇见了他人而隐隐有些忧虑。但他素来是个省心的,并不多问,当即派了几个心腹去寻晏栖;还命人将那匹棕马妥善照料,日后好找回其主人。
“这可怎么找呢?”顾疏桐有些好奇。
“公主有所不知,这马戴着萧家的铭牌,原是营中的马。到时在营中问一句谁丢了马,便可以寻到了。”阿福说着,将那铭牌展示给顾疏桐看了看。
“这样。”顾疏桐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这马鞍上有血,恐怕马主人受了伤。”
“若只是受伤还好呢,秋猎危险重重,哪次不死几个人呢?”阿福轻叹了口气,话音一转,“时候不早了,公主请回吧。”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阿福亲自驾驶马车,将顾疏桐一如来时地送了回去。
马车颠簸着行至西南角门,顾疏桐刚刚走进后院,便被贴身侍女初芍拦住了,告诉她皇后正在殿里坐着,已等候多时。
顾疏桐只好匆忙去更衣,如此一折腾,大半日里竟一刻都不曾歇息。此时她跪在殿内行了个礼,说道:“母后怎不早些传唤?儿臣方才在清涟池边散步,倒叫您在这儿枯坐半日。”
屏风后,许皇后端坐于明黄蟒锻坐垫上,正慢慢地喝着茶。见顾疏桐来了,便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
“等一会儿子也无妨,原也就是过来瞧瞧你。”许皇后笑着看向顾疏桐,示意一旁侍候的宫女给她倒了杯杏仁茶,温声道,“骑射可有长进?”
顾疏桐十三岁时随羽林郎学习骑射,成了大宁第一位精于骑射的公主,此事还是许皇后一力促成的。这么些年,皇后对顾疏桐学习一事极为上心,在兵法、骑射、经史上尤甚。
皇上也曾笑言这哪里是在养公主,倒像是在培育太子了。许皇后不卑不亢,只说疏桐就该学些自己喜欢的。
实则许皇后并非顾疏桐生母,其生母先皇后宋氏故去多年。自六年前皇上立许皇后为继后时,顾疏桐便交由了她抚养,二人关系亦愈发亲密。
说起来,许皇后如今已三十有余,可顾疏桐总觉着她越来越年轻——倒不是说容貌,是皮囊下透出的“芯”,总觉得她大不了自己几岁。
许皇后刚抚养顾疏桐的时候她还没有这种感觉,似乎是从四年前开始,顾疏桐总是从许皇后口中听到些稀奇古怪的话。她听不懂那些,倒是几次与许皇后睡在一处时,自梦中惊醒后都能听见许皇后在一边说梦话,满口都是“回家”“手机”一类。
顾疏桐也问过她这些是什么意思,可许皇后总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什么都不说。
如今离许皇后近了,顾疏桐更觉其愈发年轻,竟像是自己的同龄人。
许皇后见顾疏桐一直不答,疑惑抬眼。顾疏桐方回过神来,回答道:“儿臣倒是不好说的。前几日杨大人赞儿臣大有进益了,只是不知是否是在哄儿臣开心。过两日回宫的时候母后可亲自来儿臣宫中查验。”
“杨大人自然是不会说谎的。疏桐这样争气,母后甚慰。”许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本宫今日在围场见人狩猎,好些人的箭法都比不上宫中的瑞嫔,更遑论你了。真是不公,凡是受陛下器重的臣子皆可参与秋猎,不论箭术好坏;女子却参与不得,骑射再精,也只能在行宫处等候。”
许皇后此言正触动顾疏桐心弦。她在宫中长了十六年,从未出过宫。若对宫外一无所知倒也罢了,可偏偏她自幼与皇子们一同念书,极有见识,骑射又极精,自然向往秋猎已久。
如今五年一次的秋猎一到,便铤而走险女扮男装混进了猎场。虽只待了半日,还在那山洞中困了许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宫,即便只得半日,心里也满足了。
“母后所言甚是。”顾疏桐不敢妄言,只点头称是,又问起其他,“母后瞧了半日秋猎,可瞧见什么有意思的没有?”
“左不过是猎些野味,有什么呢。”许皇后正拨弄案几上摆着的木芙蓉的手一顿,抬眼看了顾疏桐一眼,慢慢扬起一个笑,“倒是见识了些世家子弟的箭法。依我看,连你皇兄们算在内,都不及萧少将军。你父皇也说,萧大将军在这个年纪的箭术也不敌他,真是后生可畏。”
“‘虎父无犬子’,萧大将军这样骁勇,少将军自不会差。”顾疏桐不解许皇后为何总在她面前称赞萧清淮,但还是顺着说下去了。
“真正的少年将军啊。”许皇后叹了口气,笑道,“得此钓鳌客,何惧沧溟浪涌?自可垂裳天下。”
“是,将来也不知是哪位皇兄这样有福气,能得少将军臂助。”
“一定是皇兄吗?兴许是公主也未可知呢。”许皇后轻笑了笑,轻抚面色惊愕的顾疏桐的手,说道,“母后此番前来原就是瞧瞧你,怕你在宫中闷着。既然去外面走过了,母后也就放心了,这就回去了。”
话毕,许皇后搭上宫女的手,款款站了起来。顾疏桐方才回过神来,跟着许皇后走至门口,说道:“儿臣恭送母后。”
待许皇后走远了,初芍扶着顾疏桐往宫里走去。顾疏桐想了想,低声道:“初芍,母后方才说的那番话你也听着了,你怎么看?”
“奴婢虽没读过什么书,但这古往今来的,从未听闻有什么公主当上皇上的。”初芍悄声说,“真是奇了,皇后娘娘怎得每次来瞧公主都要说这些?也不避着人。”
是的,这不是许皇后第一次说这种话了。这么些年,许皇后每次来都要对顾疏桐“敲打”一番,不厌其烦。
“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在场,有什么好避的。”顾疏桐叹了口气,此刻倚在案边,心思还有些烦乱。
初芍在一边默默扇着扇子,说道:“在殿下之前,奴婢也不曾听过前朝有什么公主能同皇子一起念书,还钻研骑射,可偏偏殿下都做到了。奴婢见识浅薄,想来皇后娘娘那番话自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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