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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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守夜
【“新年快乐。阿澜。”】
大伯母祭拜完后,还把坟茔上的丝茅杂草以及一些灌木小苗都拿刀砍了干净。
宴绯雪两人站在旁边看着,也不好意思先于长辈下山,在一旁帮着把杂草垒成堆。
杂草叶片锋利其中还有些藤刺,但是这些东西在大伯母手里却莫名乖顺,对着白微澜却刺出了血珠子。
大伯母连声说不要他们来,她有些骄傲道,“这些丝茅草都有脾性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划破手指,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还是别碰了。”
大伯母一聊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伙计,言谈中透着点轻松自在。
她手里忙着挥刀,握着杂草跺咔咔地砍,“别看这些杂草命贱,但是少了一把,锅里的饭就半生不熟,在村里讨生活,有眼力劲儿的处处都是宝,靠的就是手勤脚勤。”
原本日复一日、枯燥的土里刨生活,在大伯母眼里都是上天的恩赐,一草一树都不是干巴巴的惹人厌的废物,而是可以养活一家人的宝。
她不是麻木呆愣的蹉跎着日子,对土地和大河都怀着感恩和敬畏的心。
最打动人心的莫过于质朴由心的感叹,就连白微澜都开始正式脚下的枯草,是不是可以用来再干什么了。
大伯母平时话很少的,对白微澜更是话少,此时见他没少爷架子,小两口也和睦,对人印象好了不少。
“你脚下的枯草,还可以用来沤肥,开春了播种少不了它。
到了春天还会抽出嫩芽,牛爱吃,小孩子大人也都爱吃。
干活看见了还得采一把带回去给孩子当零嘴,到了夏天酷暑,还可以挖了根茎洗干净煮水喝,清热解暑还有甜味。”
“这村里,只要你识得,处处都是宝。”
大伯母说了一堆,比她话头先结束的是手里的镰刀,没一会儿一片杂草就砍完了。坟头像是被剃头似的,干干净净又利爽。
“你们两口子今后是要继续在村里讨日子的话……”大伯母说着起身思索了下,“看你们两这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怕是没打算长期在村里过。”
“不过,在哪里过都是一个理儿,认真耐心的过,一家人有商有量,日子总不会太差的。”
大伯母虽然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之外的地方,但是她说的话却让自小长在京城的两人很是敬
佩。
大伯母身上有那种最淳朴坚韧的性子日子不是消磨而是感激并努力活着。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她和村里一些人说不到一块去自己关起门来闷声过日子。不过论上山下田没有哪一样她比旁人做的差。
大伯母手脚麻利她上山砍柴是不用带麻绳的直接扯了条细长松树苗用脚稍稍别弯
她抬眼见白微澜杵着要是她儿子这样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事事都要宴哥儿操心。
“小白啊你拿刀去林子里砍一根树来最好是又大又直的。”她见白微澜一脸不解继续解释道“先人坟墓后长的‘财’都是庇佑给后人的。”
坟后的小林子里都是硬木树手腕大的基本都没有平时就被砍光了白微澜挑挑拣拣找了半个手腕粗的。
铿铿几声木材应声而倒。
他手腕蕴含着蓬勃的劲道手臂发力拖着木材轻轻松松就从杂草里出来了。
宴绯雪本来说给燕回砍一根但是大伯母说这种柴没办法代劳的只有本人自己来坟旁边砍才有用。
下山的时候白微澜想给大伯母扛柴大伯母一脸不快“我年纪轻轻的还要你个小后生帮忙不成。”
大伯母说着平地撸起柴捆扛在肩膀上脚步生风走的哗哗快。
常年在山上田间行走这些路就算是闭着眼睛大伯母也了熟于心如履平地。
“大伯母是个好人。”
“多亏了大伯母晏晏才能在村里落脚。”
宴绯雪听着白微澜的话也点头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大伯母隔三差五给他提东西吃。
就算去菜园子摘菜也会顺带给他匀一把。
此时不必言说他知道白微澜也由心的把大伯母当做亲人。
不一会儿大伯母身影就出现在山腰下了其他祭祖的人都是空手或者提个竹篮子装香烛的。两手空空的人见到勤快的大伯母还打趣人家就是发财命年三十祭祖还不忘砍柴回来。
还有的人背后嘀咕大伯母迂腐这种祖辈传下的话有多少可信的?
木讷又不知道奉承人这怎么发财嘛就像她家两个儿子都嘴笨出门几年也没见带个媳妇儿回来。
不过白微澜可不这样认为。
大伯母身上有一股劲儿像是再艰苦的日子也能努力过的很
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村民口里愚笨木讷的性格。
白微澜感叹,“大伯母没问燕回怎么没回来,也没问你为什么来,这倒是活得比一般人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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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绯雪道,“大伯母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觉得每个人这样做都自己的道理,有时间好奇别人为什么这样,还不如在地里多扯几根杂草捉几个青虫。
两人下山的时候是正午,日头暖烘烘的,山村间浮着的柔光掺杂着年节特有的悠闲惬意。
农户即使再忙再勤快,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四,这几天是不会下田的。当然大伯母除外,她是脚一天不着泥土就心慌,只有摸着熟悉的刀柄、锄柄她才安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啊,旁人天天说大伯母像是老黄牛,说她只知道辛苦不知道享受,我看旁人未必懂大伯母的想法和乐趣。
他们下山经过村子晒谷场,那里围着一堆人,说说笑笑磕着瓜子在石桌上玩纸牌。
白微澜来村里两三个月,还是第一次见村里人**在一起玩纸牌,过年一个个都有闲情消磨时间。
几个汉子在一起时不时哄笑,日头晒得身上发懒惬意,直到一旁**来一个男人气氛变了。
众人看那男人来了都不笑了,但是那男人一心看纸牌,见众人不出牌,还顺手把纸牌抢了去,然后嘴里嚷嚷着我来我来。
男人高壮,皮肤晒的黝黑,此时一双眼满是贪婪的精光,一看就是犯了牌瘾眼里只有纸牌。
“哟,张老大,好几天没看见你出门嘞。
旁人阴阳怪气的,但是裘桂香家男人完全没听出来,一心拾掇手里的牌面。
这张老二是出了名的好赌,年轻的时候去赌坊**差点输得人都回不来了。后来还是老娘逼他,要是再去赌坊,她就剁了自己的手。
只是人不去赌坊了,就在村里赌,裘桂香也管不住他。村里人都忙里忙外,平时凑不齐搭子,张老大就盯着天气,一下雨就挨家挨户敲门凑局。
但是人家一般除了年节,就算是下雨也安排有活计,哪有闲工夫搞这些。
村里一共出了两个远近闻名爱赌的,一个裘桂香家里的男人,一个李婶儿家的男人李老幺。
李老幺最近因为腿伤没出门,裘桂香男人张老二,则是出门万人嫌也消停了一段时间,只是大过年的,他还是没忍住牌瘾手心发痒。
他一来旁人都没有
玩的心思了,张老二还急吼吼催促旁人快点出牌。
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都是默契的牌搭子,纷纷对付张老二一个人。
张老二一连输了好几把,还只当自己好久没摸牌,脸上横肉一笑又凶又憨,说自己等一会儿就会全部赢回来。
旁人都不说话,就看着他一个人笑。
这时候突然有人说,“张老二,我要是你早就休了裘桂香,这么狠毒歪心眼的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被连累的,背后不知道被人戳多少脊梁骨。
张老二还没说话呢,由远而近传来裘桂香一声怒骂。
只见她手里拿着木棍,一脸怒气朝张老二赶来,“你要不要点脸面,一摸到牌,你脑子就被狗啃了啊,别人都不待见你,跑出来丢人现眼。
众人都被裘桂香惊住了,看着扭打成团的两人,一时间都忘记了避让,和树头看热闹的矮脖子鸟一样歪头愣住了。
村里人谁不知道裘桂香虽然强势,但是也怕家里男人,就算是生病了还得爬起来给家里男人做饭。
这会儿就裘桂香这种撒手不管的架势,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冲劲儿。
两口子打的撕心裂肺,一群看热闹的没一个上去劝架。
背地作孽的人,谁看见了不烦不厌恶啊。
这大过年的,刚好贡献一点乐子消磨时间了。
今晚家家户户守岁,少不了念叨裘桂香一家子事。
白天晴朗,晚上冬月也清亮,天色暗淡下来,门口的大红春联尤为热闹,烟囱里也开始飘烟儿了。
村里守岁没有什么好玩好消磨时间的活动,一家人围着火炉磕着瓜子说着家长里短。
不爱说人家的就说自家计划开春后的农活,再回忆下今年年收了几百斤谷子又花了多少钱,送了多少人情还没收回来,接下来的人生还有几场大喜事要操持。
不过宴绯雪没这些习惯,对他来说,要不是陪着孩子们守岁,他一定早早睡去。
每年守岁的时候,他会拿着话本给孩子们讲故事,或者给孩子们买些小玩具自己一边玩。
半夜的时候煮一碗甜酒汤圆当做宵夜,在后院第一声鸡鸣啼叫后就代表新的一年来了。然后就可以打发孩子睡觉了。
只是今年明显会更加热闹。
火坑里柴快交叉码的整齐,红艳的火苗从隙间钻出,散发着橙红的火舌。这柴火是砍的后屋几十年被
蛀空的老柚子树,烧起来会有淡淡的木质清香,木头顶端冒着暖烘的气泡,热意流散像是闻到了一点橙香。
一旁小木桌子上摆了好几个圆盘,上面装满了瓜子花生核桃等山货,还有一些果脯糕点。
火星子咻咻的炸开,差点弹到了放鹤的裤腿上,不过他第一时间是挡住一旁的小栗儿。
“澜哥,你们京城里都是怎么过年的”
今年白微澜在,显然孩子们都缠着他,要他讲讲京城是怎么过年的。
白微澜正打一盆水,里面放着菜刀和柚子,他洗着菜刀头也不抬道,“无聊的很,摇骰子听戏曲儿相互拜年走亲戚,或是约几个人去骑马狩猎,踢踢蹴鞠。”
“哇,听着就好好玩,骑马多潇洒啊。”
放鹤惊叹着,谷雨和小栗儿也满眼亮晶晶的望着白微澜,白微澜拿干的包袱擦干柚子,才慢慢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今后让你们学的时候别哭着喊爹。”
孩子一听能学骑马情绪更加高涨了。
“嘿嘿,澜哥这么说,难道是自己小时候哭着喊爹了?”
白微澜抱着柚子的手一顿,光影落他侧脸上,另一半在黑暗中,半明半暗中,他干脆利落道,“我和他关系不好。”
他又扯着嘴角,轻松道,“你们能碰上我这么好的父亲,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孩子们自是乖巧的夸白微澜是个顶好的父亲,但同时更加好奇白微澜口里的不好是怎么回事情。
是读书不好好学被罚抄罚站,还是干了调皮捣蛋的事情被揪着上门道歉啊?
孩子们不能理解这个不好是怎么个不好,但是宴绯雪确是知道的。
宴绯雪起身朝白微澜走去,切断了三个孩子围绕在白微澜身上的好奇探究。
他见白微澜准备用菜刀划开柚子,便取下腰间的**递了过去。
**带着鞘碰了碰白微澜的手指。
白微澜抬头,视线落在这**上,有片刻怔神。最开始这把**出刃,冰冷寒意地抵在他脖子上,此时却乖乖递来给自己划柚子皮。
片刻后白微澜笑道,“你这**还一刀多用。”
宴绯雪也笑,“一般人也没这个待遇。”
一旁放鹤见划个柚子,两人都能站一块说半天,双手托腮好奇问,“燕哥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疑问,也问出了谷雨和小栗儿的心思。
尤其上次他们亲眼目睹
了那京城来的人气势汹汹很讨厌的样子,好像要拆散他们这个家,不让澜哥和他们一起住。
小栗儿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凶和可怕的人,对白微澜家里的人也有些害怕和讨厌。但也十分好奇自己爹爹和父亲是怎么就成亲了。
谷雨皱着眉头颇为忧虑,以前他就听过很多门不当户不对的故事,都说这种是没好结果的。
要是燕哥哥被欺负了怎么办?
谷雨忧心忡忡的道,“要是澜哥在京城的家人不同意要怎么办?”
小栗儿也嚷嚷道,“坏人,想抢走父亲的都是坏人。”
白微澜拿着剥皮的柚子坐火坑旁边,火光映着三个孩子认真又忧虑的面孔,他学着宴绯雪的动作,把柚子皮放在火上烤,瞬间柚子味儿就散出来了。
他乐悠悠道,“不会走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商户之子寄养在官宦府邸,舅母是清贵世家嫡女,一向看他不顺眼。他舅舅为人板正不苟言笑,更是头疼白微澜身上最开始那股狠厉的疯劲儿,把六岁的人丢进族学,希望跟着一群好学上进的族弟磨磨性子。
这样的白微澜内心只有寄人篱下的暴躁和反骨,整日阴沉着脸,对什么都了无乐趣,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和抱负。
白微澜对舅舅一家感情也很淡。但是知道这样严肃的舅舅为了让病入膏肓的自己好起来,信了冲喜的法子。他内心还是有些触动。
年前的时候,他还寄了一些山珍干货回京。
像这样围着火炉慢悠悠的剥柚子,一家人守岁的场景,白微澜还是第一次经历。
新鲜又觉得理所当然如此。
“我和晏晏怎么认识的,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白微澜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想看他怎么交代那件荒唐的往事。
火光落在宴绯雪的浅淡眼眸上,多了一道流光溢彩的璀璨,他微微一笑,“命吧,他病重,算命先生说我命格和他是天作之合,只有我给他冲喜,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你们说,这么个大活人,只有靠我才能活命,我救还是不救。”’
放鹤犹豫了下,“为了救一个人成亲啊,我觉得燕哥哥不会这样。”
谷雨有不同的意见,他肯定点头,“燕哥哥肯定救了。”
小栗儿也嗯嗯出声,小脑袋带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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