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学堂,我收了800心眼子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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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黑暗中,凌厉地眼睛睁开,看向远处,果然有个影影绰绰的黑色在角落里,不过看不清男女,也唤不醒的样子。
大抵是昏了。
暗室里居然有个被关起来很久的人?究竟是谁,陆府还不能送官,非得自己亲自关起来?
对着面前人的好奇,陆谦悦缓缓凑过去,几只老鼠也吱吱吱地跑了开来。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全身缠着厚厚的白巾,没有一处不被紧紧包裹着,似是听到声音,头微微侧过了些。
红胭躲在自家主人身后小声地问道:“你叫什么?是府里的人吗?”
听到声音响动,对方只睁开眼定定地看着这个方向,没有回答。
眼见问不出什么,陆谦悦倚着红胭的肩膀,两人倒也能闭眼。只是没睡多久,自己到了半宿就被冻醒了。
月亮挂起来,格外明亮。红胭熟睡在旁,呼呼地打鼾。
刚刚喝了一整坛的红玉香,此刻胸腔呼吸之间都是酒气。嘴巴干干的,喉咙口也烧的厉害。
手臂高的窗户被开得很大,铁柱很粗,只能伸出去一个手。外面的冷风用尽全力灌进来,陆青意觉得这并不是某位粗心的仆妇能干的。
明月盈润,陆谦悦仰头,呼吸间喷出了薄薄的白雾,“明日”的字条反而成为某种救赎的字句,在自己来到这里的第四天,高高挂进了陆青意的大脑里。
“明日”她低低呢喃,心里推演了各种各样可能遭遇的场景,还是猜不透唐沐璟的意思。
侧堂门口,下人们聚在一起,不亦乐乎地偷偷玩推牌牙。
一个面容半边都被烧毁,虽然参与,但正对自己。他的眼神瞟过陆青意所在牢门的方向。
“三点!”
两位东西对应而坐,一个又爱又胖,一个又高又瘦,活像是一对活宝。
“五点”
“赢了!”
高个的赢了,他一边数钱,一边掏了个腌黄瓜“嘎吱嘎吱”吃了起来:“听说陆大人又要办春日宴了,你们几个厨娘怕是肥得流油,还不多拿出来些,分我们点?”
陆谦悦的动作顿了下来,将后背贴在墙壁上,就像昨晚蹲在牢房里,听外面的声音。自己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春日宴,说是许家的公子也回来,也不晓得这次我们的大小姐是是不是老样子”矮个子的女孩儿衔了个脆生生的芝麻糖,装腔作势地一个劲儿扮柔弱:“没了许公,我是决绝活不下去。”
陆谦悦明显一震?陆青意以前这德行?
高个子的神神秘秘,用湿漉漉的手擦在了裤子上:“我倒是听主管李大人的意思,朝廷派了“青官”下来,专门查大门大户。”手上麻利地重新打了两张牌。
矮个子赶忙跟上:“东宫,不会是真的要换太子吧?每次换个太子、换个设么公主,朝廷总要讨些由头刮些油水走。也不晓得是真换还是假换。”‘’
冷可以让身体颤抖,亦可以让头脑清醒,
就在陆谦悦认为自己又被忘记了的时候,日光熹微的清晨,暗房的门被打开。
一阵明亮的光芒照射进来,一众仆妇打开门后,只瞧见里头站着一个憔悴柔弱的少女,脸上冻得煞白,穿着薄衣微微收拢着肩膀,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明日”的灾难,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能想到的准备。陆谦悦拢了拢单薄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踏出门去。
“大小姐,陆侯爷和陆夫人正在厅堂等着您呢。”
“我未曾梳洗,怕是”还没等陆青意说完,就被人强硬推着走到了厅堂前。
堂上唐沐璟也在,换上了一套碧蓝色的亮锦,不如别人穿起来显得轻浮,反而多了些少年意气。
今日衣冠整齐正人君子的样子,倒是让自己觉得怪怪的。
“青意,怎么这样糟乱的样子就出来见人?不成体统。快去拜见唐大人。”陆侯责备得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许久不见,怎么这般邋遢了起来。
堂中的女孩连忙跪下来,鬓乱钗横地低头,向唐沐璟行了个礼。面上因为冷冻得发白,红红的眼眶中含着泪,咬唇轻泣:“爹爹,你晓不晓得,我昨日差点就死了。”
此话一出,陆侯“腾”的站起来,生气地望向四下:“这是怎么回事?”
厅内所有的丫鬟家丁齐一划地跪了下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太太年近四十,保养得当,满头朱钗,极为极为奢华雍容,“就是孩子回来的晚了,惊动了而已。”
“啪——”
唐沐璟,目光饶有趣味地瞧着手上一块上好的金镶玉,样子倒是像极了一个稚嫩的女娃娃,将如此一块造价不菲的玉雕成了女子爱玩的木娃娃样式,倒是少见。
“不知道陈大人见到了小女,有何要事啊?”
陆弘文冷了脸色,这才知道唐沐璟找自己并非小事,只按捺不发,静观其变。
“昨日我遇袭,幸而得到陆大人女儿的搭救,今日过来重重感谢,”唐沐璟挥了挥扇子,身后肃远立刻将卷好的礼单单膝跪在地上,递给了陆谦悦。
还没等肃远的礼单抵达手里,陆弘文已经出声阻止对方:“相救?天子脚下,何来相救,不知是在哪处?”
太僭越了,堂中跪着的女子心里思考着这位小心谨慎的父亲。陆文弘盯着礼单深不可测,而陆夫人表面一派雍容端庄的样子,手里却要将那枚玉如意掐断了。
这样的表情也被唐沐璟收在眼里,“梵音楼。”他声音清冽冰冷,带着震慑威压,将这个名字和流言传闻名正言顺的冠在了陆青意的脑袋上。
梵音楼,是整个京都和泸州听到了,都要抖一抖的存在。
堂上的人听到了“梵音楼”三个字,着急忙慌地问起来:“梵音楼,是太子殿下下令主持的梵音楼吗?”陆夫人面露青筋,即使保养得当,也因为面前的事情露出层层皱纹。
陆家没有蠢货,这件事随着唐沐璟撕开了一角,很快让大家明白。陆弘文的声音层层攀上,越发尖利:“青意,街坊传闻有一奇女子,指挥人毁了传音楼,不会是就是你?”四十来岁的男人脸上一瞬即逝的震惊恐惧。
唐沐璟冰冷地审度着堂中卑躬屈膝者的反应,许久才开口:“是我,陆大人。我被困在梵音楼整整三日,被陆小姐搭救。性命之恩,难以相报。特备厚礼,感谢陆姑娘救命之恩。”
烫手的礼单送进了自己的手里,陆谦悦微微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并不是成排的文字,而是一张孩子的画像。
此刻,陆谦悦赶忙认罪,伏在地上,:“父母教导,有难当施以援手,本是不图回报的。况且臣女卑劣,还毁了太子殿下的东西,实则罪该万死。”
一场之内,众人心思各异。陆文弘尤甚,他对梵音楼的毁坏耿耿于怀,面上一阵害怕惶恐,符合极了陆谦悦对父亲是个胆小鬼的判断。
唐沐璟正冷冷地看向自己,陆谦悦灵光一现:“不如送两张春日宴的帖子给陈主司,也好招待招待他,让他见见京都的气派。”
女儿的建议踩到了陆文弘的想法上,陆文弘的眼神在陈沐璟和陆谦悦身上转了转,立刻明白一二,笑道:“既然陈主司来的这样早,不如在敝舍先住下,等过完了春日宴再走。”
陈沐璟笑着垂眼向陆文弘行了个礼,“正有此意”。刚要走,又回来叮嘱了一句:“陆大人身上的龙脑味道甚重,此物有毒,还是少用点为好。”
陆谦悦没有走,依然笔直地跪在堂内。
“父亲,前三日我失踪被抓,侍女红胭将我失踪的消息上报,母亲并未理会,也不管我生死。我一来回来,母亲大半夜让人锁了我,我大半夜在地牢里差点冻死了。父亲,你可关心过我?”
“母亲做事,你总是这样斤斤计较,难怪不上体统。”陆弘文还没等陆谦悦说完,就挥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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