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小组作业与领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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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所以娜娜明现在每天要签署上百份文件?”五条悟听伊地知洁高汇报完最近七海建人的事迹,不但没有丝毫的负罪感,甚至还自我夸赞道:“不愧是我啊,真有识人之明。”
“……”同为社畜的伊地知洁高感同身受的内心悲愤着,敢怒不敢言。
“唔?”
只是…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算了,既然没想起来,那应该不重要。
七海老师呢?
——我那么大一个老师去哪了?怎么吃过那顿饭就找不到人了?
无法想象七海老师这样靠谱负责任的人,会像一些鸽子作者那样,先是请了几次假,再后来就归期未定了。
陆相无百思不得其解。
七海老师没有跑路,这点她还是很肯定的。
有次深夜,她在看《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读到‘人类本质是被欲望驱使的「痛苦钟摆」,欲望满足前是匮乏的痛苦,满足后是空虚和无聊的痛苦’……这一下让她联想到负面情绪和诅咒的诞生。
人类无意识中产生的负面情绪如同叔本华笔下的「生命意志」,不断增殖并具象化为咒灵。咒灵的存在并非偶然,而是人类存在本质的必然产物——换言之,只要生命意志存在,痛苦就会持续积累,咒灵便无法根除,这个世界也就可以看作是彻底悲观性的世界。
叔本华进一步提出,社会文明不仅不能缓解苦难,反而通过制造更多欲望加剧痛苦,他得出「生命是赔本生意」的论断。这一点也和七海老师讲过的‘现代都市的高密度人口与快节奏生活恰恰成为咒灵滋生的温床’呼应了……
这不免让她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和无限的恐惧,仿佛正要目睹文明社会对人性的异化与反噬。
而在夜深人静时,悲观和恐惧是会被无限放大。
她感受到了痛苦,于是拿起手机洋洋洒洒的跟七海老师发信息,来稀释痛苦。
很有效,她发完就毫无负担的转头睡下了,第二天起床才看到七海老师回复她的留言,也是很长很长的一大篇,时间显示是她发送信息后的半小时内。
还对最近不能按时上课的事做出了一番解释。
老师还是那个负责的老师,但现在看来,严重怀疑他被人监禁,失去了自由。
——七海老师!姑且再坚持一下,等我从期末的深渊里爬出去,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去解救您!
“不行了……陆仔,脑子要转不过来了。”研究室的灯管在同学脸上投下惨白的光,镜片后那双眼中红血丝清晰可见,“物自体根本是逻辑陷阱吧…说现象界是主体构造的,又说物自体不可知——典型的performative contradiction啊,这不等于承认所有认知都是自说自话?”
陆相无刚在开小差的大脑匆匆结束休眠模式,花了几秒在回声记忆里搜索没主动关注的听觉信息,从里面找回了刚才的提问。
“物自体并非认识对象,是理性对自身边界的诚实——承认认知受限于先天形式,但为客观实在保留锚点——稍等一下,”陆相无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她瞥了一眼‘未知号码’,顺手点了接通,“喂,您好?”
“……特别快递服务~陆同学明天中午有空签收吗?”
“麻烦放豊島寮B栋,或者本乡校区安田讲堂旁边的便利店——我明天有课会过去,看您送哪更方便吧,我都可以,辛苦您。”
捕捉到‘快递’一词,激发了熟练无比的自动回复句式,陆相无流畅的说完后挂断电话,继续投入和同学的讨论中来。
“我觉得你的点纠在黑格尔对康德的延伸上,认知本身成为新的物自体。就像我们此刻的讨论,已经是理念的二次投射……”
待五条悟终于想起还有答应帮七海照顾学生这回事时,距离他爽快承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欸?”他隔着眼罩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手撑在下巴上小声嘀咕,“被挂断了啊,是生气了吗?”
思索了两秒,他拨通了伊地知洁高的电话,完全不顾对方昼夜颠倒回家补觉还不足半小时。
“伊地知啊,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现在吗?”听五条悟说是‘重要的事’,伊地知一秒清醒,从床头柜摸到眼镜戴上,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去换衣服。
“明天中午吧,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哦~”
“……好的,”伊地知洁高捏着手机,穿着睡衣戴着眼镜孤零零的站在床边,鼓起勇气,“但五条先生,其实我刚——”
嘟嘟嘟——
安田讲堂附近是学生往来最密集的地方。
陆相无坐在中央食堂树荫下的大木桌上,面前除了笔记本还放着咖啡和一块三明治。
微风吹拂,拼桌的同学中有边看手机边和朋友聊着天的,也有带着耳机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看起来完全就是普通而又正常的校园生活。
而能看见咒灵的人眼中,这里除了几条校狗,鲜少有没带着蝇头之类的小咒灵的人。
进入初夏,咒灵的数量也迎来了陡然增长的趋势,加之身处期末周的学校,图书馆、宿舍、教学楼……放眼望去随处可见三四级和蝇头之类的小咒灵挤挤挨挨的盘旋。
期末周的同学们就像高温天滋生蝇虫的腐烂瓜果,让陆相无置身无法与人诉说的庞大垃圾堆中,独自享用被簇拥的待遇,苦不堪言。
——要命了真是,管不管都好难受啊!
七海老师帮她找了别的老师,最近就会联系她。
还是处理一下吧,等跟新老师见面自我介绍时,可以数据化出体现自己做的贡献,和学以致用、吃苦耐劳、责任心强等等优点,弥补半路出家的短板。
她叹了口气,动动手指,路过的几人身上的咒灵立马朝着她飞来,然后吧唧一下,粘在背后支着的巨大的‘粘蝇板’上,上面还粘着好几个被打的乱七八糟的咒灵,奄奄一息还在试图攻击。
“哎呀,伊地知,你说我专程等到考试结束来履行诺言,很贴心是不是?”
“咳,是的。”
——如果从昨晚到现在也算是‘专程等待’的话。
伊地知洁高内心腹诽没敢露出半点,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五条先生今天是平时没有见过的穿搭风格啊。”
“毕竟要去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嘛,总是要稍微打扮一下,不是经常会听到那种事——因为来学校找自己的人穿着不体面而感到尴尬,更无法面对熟悉的老师同学,我可不想当这样扫兴的人啊。”
“您说的这种现象在青春期的阶段会比较明显,比如伏黑同学那个阶段,多是指青少年和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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