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搏击教练疯狂一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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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老城区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带,历史悠久。刚解放那会儿,和很多城市一样,建起了钢厂和纺织厂,烟囱林立,机器轰鸣。
如今时过境迁,工业区被搬迁到市区外围,这里大都已经开发为住宅与商业区,也有一部分地块,因为某些历史遗留问题,还保留着原貌。
昔日的老邻居们依旧杂居在一块,端着搪瓷缸在巷口唠着家长里短,蒲扇晃出几十年不变的烟火红尘。
梁疏雨的柔术道馆就建在这老城区里,原本是个四户合住的老式共用宅,因住户们都已搬走,被她整租下来,打通,布置得宽敞明亮。
似乎没有专门的前台,从大门到训练场,只经过一个小小的玄关。
半音的送货上门有规定,温阮站在门前,把口袋里的猫耳发箍戴上,再伸手推门。
玻璃门的把手上挂着一个不知从哪个庙里求来的平安铃,门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
温阮拎着蛋糕进门的时候,铃声的余韵里刚好传来一声“哎——”。
他习惯性地向前抢了两步,又被一阵笑骂定在原地。
玄关与训练场之间是一个小小的艺术屏风,透过屏风的隔栏,能看到铺着厚厚地垫的场地。
天花板保留了老旧的工业风,灯光明亮,而向阳的那面墙则直接装上了落地玻璃,整个场地的采光极为充足。白色的地垫,浅米色的墙面,看起来洁净又舒服。
七八个穿着道服的学员散坐在包裹着海绵的墙边,脸上都带着笑,看表情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特别是女孩子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地中间。
她们视线汇聚之处,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道服被一条颇有些年头的黑带束住。阳光透过对面的玻璃照射进来,挺拔平直的肩线被光线勾勒成一道锋利的剪影。
他身边还跪坐着一个穿蓝色道服的小姑娘,此刻一脸惶恐。
“老师,您……您没事吧!”
“没事,别怕。”男人的声音不高,声音里带着笑意,充满鼓励,“我没有说你不对的意思,十字固其实挺厉害的,如果在街上碰到欺负你的人,比刚才那样更快更狠都没问题,直接把登徒子的胳膊掰折。”
他抬手捏住自己右边的胳膊肘,这次的脸色稍微严肃了些:“其实我们在比赛里,做降服并不需要事先表示,因为参加比赛的大都是熟手,在你动作成型之前,对方已经有所预判。但是在平常的练习中,尤其是大家都是新手的时候,做降服尽量慢一点,重点是把降服前的技术动作做到位,而不是慌慌忙忙去掰对方的关节。”
坐在墙边的一个小伙子笑了一声:“怪不得说白带老师才是最可怕的。但是有一说一,老师你刚才就是被她降服了啊,哎那一声就算拍了吧?”
“算,”男人认输得很洒脱,“柔术比赛里,被降服没什么可丢脸的,拍了再来。我刚才确实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做出十字固来。”
他再次面向女孩,声音压低了些:“你刚才做十字固的时候,因为着急往后躺,后脑勺着地了是不是?这个要小心,如果是在外面,你也很可能会受伤。”
说完又躺下,让那个女孩把动作又做了一遍。
这一次,女孩没有着急,技术动作做得很到位,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表扬,红着脸下场去了。
“好,技术部分到此为止,大家喝口水,老学员打实战,今天新来的两个继续练十字固的基本动作。助教多看着点她俩。”
他顿了顿:“注意安全啊,拿到技术位置就行了,别用力掰。”
两个小姑娘都笑了,大家各自开始练习。
明亮的日光中,男人终于起身,瞥了一眼门口,随即一顿。
温阮还拎着蛋糕站在屏风后,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场地。
扑、拽、翻滚、压制,还有刚才那个女孩降服对手的动作……和视频上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
生动、带着勃勃的生机,一个新的世界正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有什么事吗?”声音突然近在咫尺,温阮却一直沉浸在那个新生的世界里,直到男人问了第二遍,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抬起眼来。
是那个黑带!!
虽然没有多少专业的了解,但他日常也刷到过,巴西柔术这项运动,能够拿到黑带,就已经是专家级别了,含金量极高。
但这人站在眼前,姿态优雅从容,眉峰、鼻梁、下颌,处处利落,若是忽略那身道服,更像是华尔街走出的精英。
男人似乎怕他吓着了,在距离他一米多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被他慵懒的动作化解了大半,此刻目光正静静停留在他的脸上,似乎在认真等他的回答。
“不好意思,我……”温阮指了指他手里的蛋糕,却突然又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向前一步。
隔断那边,两组实战正在热烈进行中,道服与地垫的摩擦声、受身倒下时的拍地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
而玻璃门和隔断之间却一片寂静,在这个半封闭的空间里,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变得明显。
阳光透过艺术隔断的空隙照在男人脸上,反射出微微的光芒,他出了一层薄汗。
温阮垂着眼,目光停留在男人的手肘:“你的胳膊……”
之前离得远又逆光,现在这样的距离下,他发现,对方的手肘有一点不自然的弯曲,大约是脱臼或错位。
是他进门的那时就伤了吧。
但这个人刚才,却表情轻松地让那个女孩子又做了一遍技术动作。
那得……多疼啊!
他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
因为温阮的前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一伸手便能触碰到对方。
而那个男人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没有后退,也没有别的动作。他能看到他胸口的微微起伏,听到他的呼吸声。
沉默如同实质充满了狭小的空间,空气中回荡着一丝微微的甜,是他手上的那盒提拉米苏。
在这样的甜香里,男人的呼吸声似乎被放大了数倍,温阮突然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听见粗重的呼吸,和耳边暧昧地低喘。
“叮铃铃铃——”玻璃门上的平安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身穿白色道服的女人推门进来。
“怎么都站在门口?诶,这位小猫先生——”
话音打破了玄关里几乎凝固的气氛,温阮激灵了一下,后退两步,看向女人。
“梁老师吗?我是半音的员工,柳莹姐姐让我给您送蛋糕来,祝您生日快乐!”
“哇,我今天过生日吗?”女人一脸惊讶,“好像是哦,我自己都忘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大门推到最大,向站在一旁的宴凌舟瞪了一眼:“你看看你,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还比不上我的学员。”
“将功赎罪,快帮我把新垫子搬进来,我就当你送我生日礼物了!”
温阮的目光在两人间扫动,有点想提醒馆长,这位黑带的胳膊受了伤。
可男人却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单手拖起半人高的地垫就往里走。
温阮侧头看了一眼,他用的是左手。
所以,右手还是伤到了吧?
“谢谢你啊,是在半音兼职的大学生吧?我该给你多少钱?”梁疏雨转头问。
“啊不用,”温阮连忙摆手,“柳姐说这是她的心意,您收下就好。”
在里面练习的学员听到动静全都跑了过来:“梁姐来了啊,我们也来帮忙!”
狭小的玄关瞬间被挤满,温阮忙向大门的方向让出空间:“梁姐,那我先走了。”
“哎好!”梁疏雨隔着几个人冲他道,“今天道馆有点忙,以后有时间来玩啊,回头让莹莹把我微信推给你。”
温阮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口,宴凌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进了隔壁狭小的办公室。
梁疏雨也不会真的让学员给她搬东西,把人都赶进去继续实战,嘱咐几个老学员带一带新手,自己探头在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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