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清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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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谢与月连早餐都没吃,打着电话联系驱虫蛇蚁的专业公司,这是她邻居联系的,今天上门一家给两家服务。
除虫团队上门时,闻叙已经去工作了,本来宋助说好他这周末没有别的安排,今天也才星期天,又突然来了急事,得拖着个病躯临时出差。
临走前,谢与月还听到他咳嗽,声音还冒着点鼻音。担心他会忙到忘了吃药,她还私底下发消息拜托宋助帮忙提醒。
团队乌泱泱地上门,又乌泱泱地走了。
好消息,房子内没有奇怪的小生灵。坏消息,物业没有找到隔壁二十栋的那条逃犯。
谢与月还是挺怕的,但闻叙出差了,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也就没人陪她睡觉了。
总不能她也住酒店吧。那不行,她还得看顾闪电,闪电最近状态一般,没前阵子那么活泼,她怕有点什么事来不及。
她劝好了自己,硬着头皮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勾帽子,顺带继续看她还没追完的那部剧,闪电也窝在沙发上睡觉,一人一狗,倒也和谐。
她有时候会停下勾毛线的动作,和闪电聊道:“你还记得沐沐吗?就是那只黑了一半的小猫,你俩以前玩得还挺好的,虽然有时候会打架。”
听见沐沐这个名字,闪电抬起眼,过一会抬起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大概是想起来了。
谢与月想找沐沐的照片给它看,打开手机后突然想起来这个手机什么都没有,幸好朋友圈还能找到照片。
她点开来,给闪电看这只威武竖着尾巴的狸花小猫,闪电有点激动,嘴筒子不太礼貌地朝手机凑过来,沾得屏幕都湿了一小片。
她被逗得笑出声,又给它看了些,而后继续勾起帽子,她快勾好了,现在是在最后的收尾阶段。
将帽子勾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是顶蓝色的,和金毛的颜色是反色,她还想办法绣了个黄色的闪电在帽子的右上角,相得益彰,闪电也特别喜欢这顶帽子,用爪子扒拉着她手机,示意她给自己拍照。
连拍了好多张,她盘腿坐在闪电旁边,单手抱住它,问它,“你想你狗爸没,我帮你把照片发给你爸看看,怎么样?”
闪电没说话,谢与月当它默认了,点开闻叙微信,挑了几张闪电戴帽子的好看照片发给他。
“我再给你织一顶帽子,可以换着戴,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她思索了一下,抽出一张纸,拿蜡笔涂了七张色卡,彩虹色,齐齐摆在它面前,看它会选哪个。
等闪电选好了颜色,她手机也响了。
闻叙居然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猜他肯定是想看看他狗儿子,她把摄像头转成前置,再把手机挪到闪电面前,确定这对父子都能看到彼此,这才接通了电话。
“谢与月?”
听到他在喊她名字,她便凑到摄像范围内,朝他招招手,“闪电特别喜欢这帽子,你刚没见着,它拼命推我手机,硬要我帮它拍照发给你看。”
说起开心的事情时,她眼总是亮的,就连发丝都打着开心的小卷儿。
而她呢,也在悄悄看着手机那端的他,头发打理得整齐清爽,手机有些畸变,将他的脸稍稍拉长,即便这样也是帅的。
她给激动的闪电正了正帽子,催促道:“闪电等着你夸它呢。”
视频那面,闻叙捱不住嗓子的痒,不住地咳了下,这才懒懒地道:“闪电,你妈给你织了这么顶漂亮帽子,打扮得这么帅,还不快和你妈说谢谢。”
这家伙人不欠时,能做到一句话夸俩。
闪电不算很聪明,但从小跟着闻叙长大,很通人性,能大概听懂他说的话,亲热地拱了拱谢与月。
她被拱得忍不住笑出来,手机都拿不稳了,摸摸它的头,“好了好了,闪电,你的帽子都要掉下来了。”
闪电立马停住,免得帽子真给掉下来。
闹完这下,手机的视频通话还没挂掉,她捡起地板上的彩色纸片,摇了摇,继续说道:“我打算给闪电再织一顶,它刚挑好了,这次要黄色的。”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闻叙将手机架好,略作调整,随手扣上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再是指节灵活地系好领带,嘴里则是道:“它很喜欢黄色,之前买球、飞盘、玩偶之类的玩具给它,黄色的玩得最开心。”
看这人系领带真可以称得上视觉享受,可惜通话画质一般,有些细节被模糊了许多。
“你感冒怎么样?”她提起了别的话题,“好像咳得还挺厉害,我问阿姨了,她说可以给你炖点银耳雪梨喝。”
他松了下因为走神而系得有些紧的领带,“小感冒而已,喝一些也行。”
她点头,终于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今晚回来吗?”
说起这事,闻叙就有些头痛,本来预计五点就能结束的安排,因为有人出了岔子,最快也得到晚上了。
“估计不回来了,看情况吧。”
她表情明显有些失望,但却没有说出来,甚至还很好心地叮嘱他早点休息少喝酒。
她这时语气挺温柔的,像哄人,倒没有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意味。
对待生病的人,谢与月总这样,有时他会觉得,她好像是正在切身体验着病人的那种痛苦,所以总想让病痛早些离开。
记得大三暑假那年,他意外出了车祸,伤得不怎么重,手骨折了而已,当晚他爸妈就找来了他蜗居着的小公寓,说什么也要他回家。
回家就回家,正巧他项目算是暂时告了段落,暑假也到了,是该休息一阵子。
那天他被医生打上石膏,本来灵活的手被绑成了僵硬木乃伊,还系一条纱布带到脖子上来固定手,就跟封印了一样,又滑稽又好笑。
关键是就这么拍片和做下处理,就花去了他一千多,他项目比赛的奖金刚到手,还没捂热呢,就没了不少。幸好他买了意外险,能报销。
那阵子,谢与月刚巧借住在他家。
他进了家门,她就跟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了过来,也不管他俩以前关系多么冷淡,顶着一双写满担心的眼,说这一定非常痛吧,甚至还想帮忙扶着他坐好。
被她这一说,他还真有些痛了。
然后他当时说的是什么来着?
哦,他叫她看清楚一点,他只是左手骨折了,又不是腿断了,用不着扶。
再后面两周,她好像怎么都不会生气一样,耐心好得很。他想着这人也是挺奇怪的,在她这里,生病的人居然有特权,即便是她正光明正大讨厌着的。
后来有天,他爸妈有事出门,王姨家里也恰好有事,家里就剩俩人,吃饭得自理。
所以她特地点了家外送,桌上摆着的菜色清淡,但都是他爱吃的,没有趁机点他讨厌的五花肉、内脏、蘑菇、山药和苦瓜。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观察得很仔细。
本来第四周就能拆石膏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拖拖拉拉到了第六周才去,暑假都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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