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前任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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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三伏天,暑气疯长,团扇摇断也难引清凉。
宋立娘坐于翠微山腰的凉殿当中,一边品茗,一边侯人。
巨大水车源源不断地旋转,向凉殿的屋脊泼洒井水,房檐下撑起一帘瀑布。
殿前摆放有专用于制风的扇车,以及新鲜采摘的栀子花。长风吹散井水的冷意与馥郁的花香,徐徐漫入殿内。
霍冠还没来。
按照脚程来说,他应当早就到了。
除非,霍冠没待在霍氏商队的行宫居所,导致宋立娘派出的宫侍寻不到人。
宋立娘担心霍冠再惹事端,所以喊此人来身边伴驾。如今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懂安分。
霍然有一名宫侍赶来禀报:“公主万福!仆奉皇太子殿下之命,邀八公主共赏流觞之宴,还请公主移步曲江亭。”
曲江亭位于行宫湖区的小岛之中,需乘船渡湖方能抵达。
宋立娘与随行宫侍们下山后,自湖边渡口登上画舫,进入舱内雅间。
从舷窗望出去,可见岸边芦苇万叶如涛,碧青接天。而在岸上,正巧行来两队不同的人。
一方是太监带领的近百名歌舞营伎,另一方则是巡查路过的班军长官及其下属。
宋立娘直觉不妙,以整顿歇息为名,叫船夫与水部使晚些时候开船。
此时,渡口边的芦苇丛虚虚掩住画舫舷窗,岸上人并未察觉公主在暗中窥视,他们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班军四品坐营都司是个魁梧健硕的壮年男子,他直接拦下营伎队伍:“魏公公,你们这是做什么?”
魏公公是教坊司分署的提调太监,答道:“都司大人,圣上意欲宴请南楚使臣,殿中省那头差咱家调走乐营里的楚籍罪女,省得使臣多思呐。”
坐营都司顺势针砭时弊:“南楚百年间屡屡犯我大羽,连吞数座城池,楚女们在北羽军中献舞,也不过在为她们的楚国父兄还债,天经地义、因果轮回的事,反要迫于楚国威压,遮遮掩掩起来,唉……”
坐营都司一面说话,一面就被魏公公身后的舞姬分去了注意力,探出手去,欲要抚摸舞姬面颊,吓得她连连后退。
魏公公谄笑着暗示:“咱家尚要协助宫宴筹办,顾不上太多人事,难保无暇他顾,漏了一两个营伎,晚些时候方能重新送走。”
坐营都司一拍魏公公肩膀:“如此上心公务,公公合该获得更多犒赏。”
偷听到这,宋立娘不由偷偷翻了个白眼,当即起身出去,准备出面救人。
但在踏下甲板的一刹那,岸上又有来客不期而至。
“啧啧,以公济私?尔等鼠辈胆敢败坏了宫里规矩!”
三皇子漫不经心地走来,后头颠颠跟着一溜儿打伞扇风的宫侍。
魏公公诚惶诚恐地赔罪,三皇子却直接略过了他,转而打量起旁边的坐营都司,眼神久久流连在袍服下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轮廓。
营伎们匆匆跪下行礼,坐营都司也忙叩头请罪:“三皇子恕罪!是营伎蓄意勾引,末将一时糊涂着了道,实在愧对皇恩,甘愿自去五军都督府领罚!”
三皇子扶起坐营都司,手掌顺势在他坚实的臂膀游走,坐营都司脸色发青。
“谅你是初犯,本皇子今日就当没看见过,但是嘛,往后小心点攀附你的女子,她们哪会像本皇子真心为你好啊,王都司。”三皇子笑露尖齿,如阴冷蛇蝎。
“至于这营伎……”三皇子语气轻飘飘的,“杖毙吧。”
魏公公惟命是从,迅速派人抓住了舞姬。舞姬抖如筛糠,拼命挣扎告饶,可很快连嘴也被堵上。
“三哥哥且慢!”
宋立娘从渡口跑来,还没匀过气:“呼!丽、丽娘旁观了一切,营伎从无逾矩之举!人之爱蝉,为听蝉鸣不惜荒废正事、虚度光阴,也无人会怪罪蝉鸣声太悦耳!”
宋立娘关切道:“我知道三哥哥一片好心,可父皇以仁为名,恐怕知晓这事以后,父皇会生你气的!三哥哥你才解禁不久,不要再惹父皇不高兴了。”
她说得没错,按狗皇帝的性子,确实会为这事生气。
只不过,皇帝气愤的原因,大概率不是三皇子冤枉无辜者,而是三皇子敢擅作主张,包庇武将作乱,疑似拉拢人心。
三皇子恨得五官扭曲:“你又坏我事!阴魂不散!就知道拿父皇压我!”
随即,他怒踹身边魏公公一脚:“还不快滚!”
小太监松开了舞姬,魏公公和坐营都司一干人等都速速撤退,想趁机远离是非之地。
“稍等。”宋立娘喊住他们,“三哥哥有一点说得对,你们今日败坏了宫里规矩,该不会打算一走了之吧?”
随公主前来的修竹补充:“二位知道今后如何做吗?”
魏公公立刻领会:“是、是!不劳公主和皇子费心,老仆今日就向内侍省请罪!”
坐营都司跟着拱手说:“末将会去五军都督府自请领罚!”
二人言毕,便迫不及待地告退,众多营伎随之慌张地快步疾走。只有舞姬在离开前,最后向八公主感激地行了一礼。
闲杂人等通通都远走后,宋立娘见身边三皇子面色不虞,生出委屈来:“三哥哥,我也是为你好,怎么你从不领情?”
“谁说的?我当然念你的好!”
三皇子不怀好意地邪笑,接着,不知跟一个随从太监悄声说了些,太监领命而去。
三皇子则带领剩余宫侍,登上停靠渡口的另一条游船。
“皇妹,四弟的曲水流觞宴上再见。”
曲江亭位于小岛西侧,是一个夏季纳凉的自雨亭,纳凉原理与凉殿一致,由水车洒水、扇车送风,连所贡香花都与凉殿同为栀子花。
修竹为公主撑伞,走过了亭前水帘。在宋立娘深入亭中寻找座位的时候,她恰巧听见一声呼唤。
“小八……”
是宋衫立于曲江亭入口处,对她主动招呼,却未曾近前。
宋立娘先展开笑颜,走近一步,叽叽喳喳地问:“四哥哥!你的风寒可好了?今日为何想起来办宴?丽娘坐哪里啊?我在女客席,你在男客席,四哥哥你可以坐我对面!”
一如往日兄妹相处的热络模样。
宋衫腮边渐渐挂回浅淡的梨涡,可他才要回话,宋立娘又望见了什么,径自越过他,惊喜地跑往远方。
“燕哥哥怎地也来了?”
从飞檐滑落的水滴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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