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丞相他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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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寂行点了头,便是肯定她的话。
顾卿然此刻换了副雀跃的神情,她双手合十,许愿般道:“这下淑妃娘娘的事也有了着落,是不是只等边关战事结束,一切皆都顺顺利利了。”
出于天朝百姓的关心,顾卿然忍不住碰了碰徐寂行的袖口,问:“我听旁人说,边关的仗打得顺利,那你是不是知道,这仗大概还要打多久?”
北狄来势汹汹,却也兵败如山倒。
何况王室腹部布防图外泄,军心分裂,内部斗争尤在,最多再有半月,北狄就要降了。
他其实从未怀疑过天朝能漂亮地打赢此战。
徐寂行漠然垂了眼睫,“我不知。”
“这样啊。”顾卿然随着他冷淡的反应也滞了一瞬,她以为徐寂行什么都知道,若是他不知,难道是边关的形势并没有京中所想的那样乐观。
她眼眸随之黯淡下去。
落在徐寂行眼中,便带了另外一层意味。
边关的事与她又有多大关系,何需她频繁来问,想到她从前认识陆远那样的男子,他想问问她,陆远与她之间算是什么。
“北狄凶悍,此仗难大,战场刀剑无眼,死伤皆为常事。
他眉目深静,说起生死来连眼睫都未眨。
顾卿然被他骤然正色的口吻弄得紧张起来。
徐寂行又道:“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领也是如此,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武将也好,文臣也好,哪日谁遭遇不测,我也不会意外。”
这般生死看淡的神色,叫顾卿然觉得恍惚。
原本轻快愉悦的心,像是蒙了层阴影,她几乎是本能地问:“那你呢?”
徐寂行的回答与那回宫宴结束后在马车上时无二,他道:“若我真遭遇不测,也会有人替我报仇。”
他再转眸一看,方才还高高兴兴的人,此刻倒像是要哭了。
你是担心自己当小寡妇吗。
徐寂行神色未变,可心比方才暖上许多。原本说些战场无情的话,是想到陆远未必有命回来,现在,他倒有些后悔。
“我未至而立之年,很是惜命,旁人若想要我的性命,怕是很难。”
他这么一说,顾卿然倒是想起花灯会遇刺的事,这般联动,不像是安慰,更像是惊吓。
徐寂行望向她湿润含怯的眼眸,心头像是被揉过般酥麻,也不想再克制,直直地将人揽入怀中。
“是我吓你,方才的话,皆是我胡说,都忘了吧。”
屋内寂静得能听到外头的鸟鸣,疏朗的天光从窗格中泄入,照得满屋亮堂明净。顾卿然缓缓眨了眨眼睛,仍有几分怀疑与不可置信。
“边关的形势大好,元宵前豫王便可能回京。圣上缠绵病榻,太医说至多还能再撑一年。待一切都尘埃落定,我只会比现在更轻松些。”
顾卿然问:“豫王登基后,天下会更好么?”
“会的。”徐寂行鲜少和她讲这些,他从前觉得她不爱诗词歌赋,对朝政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现在看来,她倒是比迂腐的书生更为关心国事。
“豫王幼时,淑妃得宠,被当作太子培养,言行有度。后来淑妃与圣上不合,豫王被送去边关历练,边关疾苦,他又担过败将之名,磨去从前的不羁与鲁莽,此次去领军北狄,水到渠成。”
顾卿然疑惑道:“淑妃为何与圣上不合,是因为皇后?”
“淑妃与皇后是圣上除去世家、稳固江山的棋子,不是皇后,也会有其他人。”
她还有疑惑,刚要继续问,便见着徐寂行伸出手指挡住薄唇,作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他转而淡笑,“你对这些有兴趣,我送你些辞赋经纶的册子读一读,如何?”
“不读。”
“不读便罢了。”他早料到她会如此,“若是无聊,可以学些旁的。”
“做糕点可以么,我只会这个。”
徐寂行眉心微蹙,像是认真思索后的答复:“糕点已经做得够好,不必再学。”
面前这张明艳的脸庞顿时生动起来,欢喜中带了些羞郝与满足:“是么,你这么说,我便信了我的手艺。”
“徐寂行,你真会说话呀”
会说话。
原来一句简单的夸奖就能让她开怀……那他方才的无奈、无措竟显得笨拙起来。
徐寂行怔了怔,良久,才淡淡一笑。
*
被立储和边关战事分去许多心神的朝廷命宫,操劳了数月,回到家中看见下人们往库房里收灯笼,才突然意识到:
年底了,除夕将至。
顾卿然头一次在京中过年,新鲜得很,又因着从前在家中皆是舅母操办过年的大小事,现在她是相府人眼里的夫人,被推着成长起来,人也稳重许多。
管事嬷嬷将往年过节时的大小事宜和她讲了个透。
听完后,她最大的感受便是,徐寂行过年也过得这般单调,甚至是寂寞。
“相爷往年一个人过节,除夕夜也不回徐府,独自吃顿年夜饭便算是过了除夕,第二日一切照旧,在书房看书抚琴,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顾卿然听得诧异,忍不住问:“他身份尊显,年底,不会有人来拜访他么?”
管事嬷嬷笑了笑,“夫人聪慧,到了年底时,带着礼物来求见的人那就多了去了,相爷有令,新年前三日不见外客,久而久之,旁人也就知道了相爷的规矩。”
“到了初四,来府里拜访的人会很多吧?”
“倒也不算很多,相爷见的都是些重要的人,也就几位罢了。”
过年这样热闹的日子,他竟是将自己关在府中三日,不见外人。
实在是叫她再一次加深了对此人的印象。
“那他又见的什么人?”
管事嬷嬷细细想来,道:“圣上有特设宫宴的习惯,相爷前年称病未去,去年倒是去了,见的就是宫里人,据说,静元公主就是在那宫宴上被圣上瞧出来心思,若不是相爷推辞,圣上酒醉,怕是要指婚。”
“再有,便是相爷年少时在江南外祖家认识的郑公子,郑公子去年带着家眷来拜访相爷,相爷倒是见了他。”
顾卿然听了这些,也没看出来徐寂行能如她所愿那般陪她出府逛逛的可能。
花灯会、糖葫芦、皮影戏……她只能自己去看啦。
忙了些天,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安排得稳稳当当,顾卿然许久没这般动过脑子,这几天,她手指打算盘都打得啪啪响。
因着先前开糕点铺学了些管账的技巧,这时候反倒用上了,算下来的银两开支在她看来是一笔巨款,巨巨款。
她记账时甚至有些恍惚,迟迟不落笔,黑白分明的眼眸圆溜溜地转着,纠结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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