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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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私心,没有私心啊。
乔乔为了拍马屁都说了什么……
照这么说的话,她岂不是从中学就喜欢他,苦心谋划这么多年?
也太看得起她了。
说不清了,再继续下去就混乱不堪,以后见面都尴尬了。
她吃下闷亏,“好,既然我们都说了是误会,说清就好了。”
“我说乔乔的事,只是想表达以后在她面前自然相处就行,不用刻意做什么。”她想了想,轻轻补充,“还有哦,谢谢你。”
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帮她演戏,总归是好心。
她继续写选题,指尖敲在键盘上,发出清脆有规律的声音。
淡淡的蓝光映在宋汀沅肌肤,仿佛能看到表面的细小绒毛。
谢望忱没再逗她,唇角带着一抹弧度,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她。
她似乎经常把工作带回家加班,在她自己房间也时常很晚才关灯,说道:“你工作这么多?”
上一个危险话题总算过去了,她心里还残留着尴尬不敢看他,边敲边回答,“还行,这个月有特殊情况,月底就会好很多了。”
月底。他想到庄曜凯的邀约,“有个朋友的度假山庄月底开业,邀请我们一起去,你有空吗?”
“我看一下,”她查了查,没特殊工作安排,而且她的年假还没休,要是遇到工作日可以申请休年假,“应该是有空的。”
“我要先准备什么吗?”
谢望忱:“准备什么?”
“开业一般不是都会有仪式,活动,像剪彩,红毯,致辞之类的。”
还挺懂,他问,“你想不想参加那些,仪式活动?”
“一般吧,”她不擅长应对各种交际应酬,可很多事情不是取决于她想不想,“如果你朋友需要的话——”
“那就不参加。”
就决定了?不应该看他朋友的意思么。
她停了停,想到他比她清楚流程,便没问。
***
遥城的这场雨持续了将近一周,时大时小,夜晚妖风阵阵。
长时间恶劣天气导致交通事故频发。
宋汀沅时常带着组里的同事走访现场,快速推出报道。
她虽不是组长,但现在在组里的权限是最大的,在选题,策划方面有一定的话语权。
她们的报道不仅是复述事件本身,充满了人文关怀和功能性:科普雨季外出注意事项,事故或其它损失后保险申报流程,国家补贴等等,同时督促有关部门重视,合理优化道路设备设施,路线规划等等。
周五下午,长宁路一辆社区巴士行试过程中侧翻,造成多辆车连环追尾。
长华湾三人小群里,在她给孙姨发消息说有突发情况不回家吃饭不久后,谢望忱也说有饭局不回去吃了。
她和同事们赶到长宁路,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周边集结了数辆救护车和警车。
她出示证件,开展常规报道。
报道完,和工作人员一同疏散人群,维护现场。
忙完全身精疲力竭,找了个干燥处脱掉雨衣。
宋汀沅抹了把雨水,对同事们说:“太晚了,就不回公司汇总了,直接回家吧。”
“好。”
“好的!”
“秋雨寒凉,大家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别感冒了。”
......
有个女同事雨伞忘在公司了,宋汀沅考虑到自己可以开车回去,把雨伞借给了同事。
回到长华湾,旁边的车位空着,谢望忱还没回来。
下车一个没注意,手机滑落,她捡起,站起时眼前一黑,脚下趔趄。太久没吃东西,低血糖。
她扶着车门缓了一会儿,等能彻底看清才走。
冰箱里有没开封的果汁,不怎么顶饱,但好歹能补充一下糖分,她喝了半瓶,晕和心悸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小腹却痛起来。通身发寒。
她捂着肚子,强撑着去浴室,安慰自己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
庭悦荟璟。
优盛新车在测试阶段,正是需要资金和打点关系的时候,也只有在这个阶段,谢望忱不排斥参与各种应酬。
今晚来的人不少,几个交好的投资人,操盘手,媒体方面的人,产学研项目牵头的高校教授。普遍年龄大过他,然而这是一个以实力为标尺的牌桌,他的能力和野心让他即便坐在主位,众人也只觉得合适。
酒过三巡,一个电视台的负责人拿着杯酒走近,“谢总最近很风光啊。”
他轻轻一笑,站起身回敬,“秦主任哪里的话。”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他都给出同等的尊敬。人敬他,他敬人,有来有往。
“哈哈哈”优盛在市场上打响名号后,好几家媒体都想拿谢望忱的独家,独家拿不成,拿个首采也行啊,可他全拒了,连电视台这种主流官媒也拒了。
大伙儿以为他是想屏蔽干扰,专注技术,慢慢放弃了。可近期秦志拿到内部消息,他居然把首采给了先识,虽然只是一个笔头采访,但也是个信号。秦志又对他的专访跃跃欲试。
谢望忱打太极带过,把话题引到新车项目上。
投资人分拨过来敬酒,他又喝了几杯。
一晚上下来,喝的不少。
酒局散场,赵晋送他回长华湾。
他酒量一般,这几年算是练出来了,也习惯了一身的酒糜气息。
想到家里的某人,他降下车窗,任由冷风灌入,冲淡身上的气息。
车停在车库,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等了会儿单手支在车门,点开一个常听的电台。
赵晋已经离开,深夜的车库沉寂而黑暗,只有车内的一点暖黄微光,黯淡压抑的空间响起他从第一期起从未错过的声音。
“相信不少人听过一句话:能使人上瘾的东西,第一感受往往都不好,比如酒精,香烟,咖啡。”
“这句话里提到了咖啡,那么咖啡真的会使人上瘾吗。通过查询相关实验数据和论文,显示......”
***
谢望忱打开家门没想到灯光还亮着。
抬头,楼上走廊,宋汀沅睡衣外面裹了件大衣,正往楼下走。
“还没睡?”他抬头问。
惯性以为她是要喝水,倒了一杯。
看了看楼下的人,她想回应,又不敢用力。
他见她不应声,偏头,“怎么了?”
她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你带伞回来了没?能不能用下你的伞。”
“不舒服?”他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皱眉,“用伞干什么,你要出去?”
“嗯嗯。”她嗓音低低闷闷的,稍一用力就会引发一场血崩,“我的伞借同事了,要出去买个东西。”
“要买什么,我去给你买。”
她嘴唇蠕动了两下,小腹发寒,“不用了,还是我去。”说完发现玄关口有把伞,他带回来的。
她刚走了一步,手腕被拉住。谢望忱扣住她手腕,眉头紧锁,“脸白成这样,外面下着雨,放着我这么大个人不使唤?”
“什么东西,我买不到吗,非要你去?”
“你不方便……”
他被她的犟脾气气笑,难过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大雨天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去买东西也不要他帮忙。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我不方便买的?”
感受到一阵阵抽痛,她闭眼缓了缓,慢慢吐字,“卫生巾。”
半小时前,她在浴室脱掉衣物,布料上有一抹红。
她例假提前了。
加上在雨里淋了许久,腹部阵痛。
家里没有卫生巾。附近外卖也停送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换衣服,睡衣外裹了件大衣就出来了。
“......”
他抿了抿唇。
难怪。
“好。”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摸了摸额头,让她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我去买,等着。”
她借力抻着,想站起来,“我怕流到椅子上。”
是一个原木太师椅,上面有一层手工绣软垫,一看就不便宜。
虚弱成这样还想动弹,他再次按下她,“好好坐着,一张椅子难道比人重要。”
注意到这里是风口,他连人带椅子一起移到背风口,拿过条毛毯捂在她身上。
太师椅很大,她蜷缩起来靠在椅背。
“我马上回来。”
她没力气跟他犟了,“好,谢谢。”
附近有家24小时便利店,走路去十多分钟就能到,开车反而慢。
他撑着雨伞踏入雨中。
这个点便利店没什么人,只有自助用餐区几对情侣在吃东西。
收银员无精打采地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的嘴巴还没合上,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把伞架到一边,走了进去,似乎在找什么。
她整理了下仪容喜滋滋过去,“先生你好,请问你在找什么吗?”
男人转过头,她笑容快藏不住,好的身材配的是一张更帅的脸,五官线条流畅锋利,鼻梁高挺,是很man的那挂。
然后,她听见这位man说,“卫生巾在哪?”
她眼睛微微睁大,自助用餐区的几个人也看过来。
“您的用处是?”这年头,男人也有买卫生巾的,比如学生军训时用来贴在鞋里,成年男人买嘛,也可能是别的用途,搞清楚用途方便她做推荐。
“我太太用。”他简单明了,有点急。
太太用,OMG,结婚了。
帮女朋友买卫生用品的多,帮老婆买的少见。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更帅了,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边请。”她带男人去生活用品专区。
“这边是日用的,这边是夜用的,呐,这里还有护垫,”店员详细介绍,“干爽网面和棉柔类,你太太平时用哪一种呢?”
他不知道宋汀沅平时用哪种,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各个种类和时间段适用的都装了一包。
想到她苍白的脸,他折返:“有没有红糖和玫瑰?”
“有的,您太太是痛经吗?要不要再来一些暖身贴?”
“嗯。”
很快结完账,他拎着一袋东西踏上回家的路。
丝毫没听到后面连叫了他两声的庄曜凯。
庄曜凯在餐区,旁边坐了个妹子,碍于妹子趴在他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他没法追,对着谢望忱背影拍了张照。
一边感慨谢望忱皮囊是真好,随手一拍,他走在路灯下,单手撑伞,地上的积水倒映着他的身形,氛围感爆棚。
一边乐得不行,氛围感满满的图里,清晰可见他拎了一大袋卫生巾,黄粉黄粉的包装,牌子都一清二楚。还有一小袋红糖玫瑰。
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买的。
这位嫂子有点手段啊。
他笑呵呵发给谢望忱本人,【嫂子驯夫有术】
想见“宋汀沅”的欲望到达了顶峰。
妹子哭着哭着发现他竟然在笑,“你还笑得出来?”
他努嘴,“你为了别的男人哭,还不允许我笑一笑了?”
妹子瞥到图片,想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东西,惊道:“这是,望忱哥?”
***
宋汀沅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被他买回的东西弄懵,超级大的一袋,日用夜用护垫,甚至还有安睡裤……
她拿了一包去盥洗室,进去,隔了会才出来。
两手撑在盥洗台台面,光洁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脑袋,小腹,腰椎......到处都很痛,一股寒意遍布全身,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骨头上像覆了一层寒霜。
上一次痛经这么厉害,还是在大一,那时也是因为淋了雨。
很痛,痛到吐。
厨房。
谢望忱把卫生巾给她后,看到庄大爷的消息,忙着煮红糖水,放到一边没管。
他脱了外套,上身一件从饭局穿回来的黑衬衫,衬衫下摆束进皮带。
挽起一截袖子在厨房煮玫瑰红糖水。
他对这东西不陌生,他妈时常痛经,所以每逢母亲的经期,父亲都会提前买好材料熬好。
他十多年看下来,看也看会了。
室内升温,玻璃墙凝结一层细密的蒸汽。
脑海里掠过记忆碎片,男人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砰!”浴室传来一声人摔倒的响声。
宋汀沅捂着胸口呕吐,拢共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水。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人也无力的跌倒。
有脚步声着急地跑来,谢望忱敲了敲浴室门,“怎么了,我能不能进来?”
她头晕眼花,意识涣散,用尽全力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他推开门,扫了眼里面的情况,从腋下抄过她胳膊打横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很烫,不止是痛经,她发烧了。
她脑袋埋在他胸前,听到他胸腔震动的声音,好大,迷迷蒙蒙看清他的下颌。
他双手不空,额头贴着她的,试了试温度,“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没这么严重,不用去啊。
她完全烧晕了,还以为只是痛经,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
也好在是烧晕了,挣扎的力气如小猫挠痒。
男人不多废话,雷厉风行,路过沙发,扯过外套,将她裹进去。
被温暖的身体抱着,疼痛感似乎少了很多,她本能性地想要更多,把头埋得更近。
换来了被抱的更紧。
雨还在下。
出了门,耳边响起雨打树叶声,她脑中没来由的浮现一个作文梗:发烧,雨夜,妈妈送去医院。
谢望忱把她放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绕过车头去主驾。
她被裹在衣服里,像只蚕宝宝。
浑身像火烧又冷。
他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不时掐着她下巴,“汀沅,醒一醒,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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