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娘子发家记(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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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记的烧尾宴一经推出,就在天都士子间受到了追捧。
尤其是席间那道蟹粉狮子头。
以其绝佳的清雅卖相,和清爽鲜美的味道,荣登食客心头好的首位。
蓝记酒楼的后厨弥漫着香浓的蟹粉香味,引来了左邻右舍的猫儿。
个个趴在屋檐上蹲守,自发排成一队,憨态可掬。
秋日里,做老鸭煲的次数越来越多。
蓝锦拿白水煮了鸭脯子肉,架了梯子攀到屋顶前。
拿棍子“啰啰”地敲着盆,把四面八方的猫儿都引了过来。
谢令章踏进蓝记的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滑稽的场景。
冷天里头,她本是急出了一身薄汗,现下却是不敢催不敢碰。
“锦娘,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你也学小秋一样顽皮,把自己当成酒钱那样的小狗了。”
大公主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担心往下走的蓝锦失足跌了下来。
“不碍事的,这梯子稳得很,我常踩着它上屋顶晒干货。”
蓝锦单手抱着盆,手脚灵活地下了梯子,一步步走得很稳。
到她落地的那一刻,大公主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蓝锦搁下食盆,擦干净手,笑道:“殿下来找我,可是有事?”
“真是有桩极紧要的事,要辛劳锦娘陪我走上一趟。事出紧急,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马车一路驶进了西洲园。
此处乃是皇家园林,历来只做高规格的外事接待和大型宴飨。
寻常百姓难得一见,更别提置身其中当座上宾了。
时值深秋,冷彻的寒意打在人的臂膀上,凉飕飕的。
一路行来,恰逢掌灯时分,往来宫人逐一点上宫灯。
远看,一片萤火跳跃微微,但照不亮大片的山石林木。
暮色昏沉的园林,隐隐透着一阵肃穆之气。
临湖的西暖阁,偶有宴饮丝竹声音传出。
蓝锦远远瞧见了暖阁里的金线织锦地毯,悄声询问谢令章:
“殿下,确定是要我来这里做菜吗?”
谢令章回以一个郑重的点头:
“锦娘,满天都恐怕也唯有你能行了。”
今日西洲园的宴席,原是为着招待罗斛国的来使。
席间的菜肴排场甚大,无一不精致。
可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罗斛国王子,却屡屡露出遗憾的神色来。
圣人好奇垂询,却见人家不卑不亢:
“此物虽美,借一句汉话来说,却叫我愈发想念我的家乡啊!”
这是翻译把王子的话润色、包装之后,尽可能用婉转的话语说出来的。
圣人听不得这个,心里立时不大爽利。
有好事的宗室站出来提议:
“不如叫贵使指定一道家乡菜色,我们天都的御厨,也能做得有模有样,准保让王子乐不思蜀。”
谁料罗斛国王子激动得一拍大腿,仿佛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我们此来,正是为了献上敝国至尊食物。贵国四处都是学识渊博的能人异士,一定能把它做成伟大的菜色!”
方才因为便宜哥哥对使节的呛声,而沾沾自喜的圣人,此刻心里也暗暗打鼓。
无他,只因献上来的这个小玩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硕大的藤编筐里,放满了圆滚滚、石头一般的不明物。
形态新奇,表面一层黑褐色的粗硬毛刺。
摸起来沉甸甸的,中心似有异响。
满座宾客,从宗室贵族,到王公大臣。
再到特意传来的御医、御厨,都不能破解此物为何。
翰林院已经有官员告罪离席,说要回值房详查经籍,找出关于此物的记载。
“回圣上,此物可能为一种木头。”
“圣上,此物恐怕不合于阴阳之道,于身体无益,赏之比食之更妙。”
就在这样硬给的台阶里,圣人勉强没把自己的脸面当场扔掉。
宴席摇摇欲坠地进行了下去,可是罗斛国使节的脸色越发得意洋洋。
他们的王子还自得地感叹:
“往日只听说,天都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食之都,如今看来,此言不实,只怕夸张的成分多矣。”
这句话,鸿胪寺的官员没给直译出来。
但席间不少听得懂罗斛话的人,却是深觉冒犯。
蓝锦走进席间的时候,宴席还在不尴不尬地进行。
厅堂中央的罗斛异宝,也还没有撤下去,就那么大剌剌地堆在那里。
打眼一瞧,蓝锦心里噗嗤一笑。
这不就是原生态的椰子嘛!
刚才听大公主描述,她就做此猜想。
又觉不会这样幸运,真能喝上清冽香甜,爽口清新的椰子汁。
此刻真的见到椰子——哪怕它未砍去纤维层,未经过处理,蓝锦还是喜出望外。
谢令章见到蓝锦眼神,当下就知此事可成。
朗声宣布:“蓝记酒肆蓝锦娘子,愿为罗斛贵使烹调菜肴,以慰家乡之思。”
一时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二人这里。
不少胡子花白的老臣,暗中交换眼色,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样年轻的女娘,真能识得此物?”
“倘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该如何收场啊。”
“哎,你我还是谨言慎行,小心捱着吧。”
圣人也是做此想法。
毕竟,那些翻书箧的老学究们,直到此刻也还没有回来。
“令章,莫要胡闹了。刚才匆匆离席,竟是为了此等小事。来,陪阿耶饮完此杯葡萄酿。”
接连几次的立功,叫圣人也对大公主兴起几分慈父之情。
有意回护,并不把她划归到可以随意顶罪的阵营。
而那位罗斛王子,却在见到蓝锦的那一刻,就激动地低呼出口。
却还想着他定要说家乡语言,不可失了使节颜面的信条。
嘴皮翻动,跟鸿胪寺的翻译说了一大堆。
“圣上,拉乌殿下说,这些异宝都交予这位女娘处理,不拘什么菜色,一定要她做。”
圣人讶异极了。
自打踏入殿门就目不斜视的蓝锦,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座位。
熟面孔中,除了为她捏着一把汗的萧仁禹,就是那位闯婚宴的异乡客。
原来如此。
饶是萧仁禹再紧张,此事也只能敲定了。
满场只有蓝锦自己最轻松,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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