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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

腰间一重，人已被他揽到身边。墨微辰悄然挣扎，秦无瑕的手却像铁箍，不让她挣开。

他睨着徐长老：“说些骇人听闻的言语把人都吓走，你是什么目的？”

徐长老一顿，随即脸上涨红：“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无瑕冷笑：“不知？那我若提起九齿金轮，你又知不知了？”

柳娘子恍然大悟，一叉腰道：“好呀你个徐长老，原来是想要独吞九齿金轮，尽说些鬼话下我们呢？”

徐长老脸色更红：“我好心分享，一片真心护大家伙周全，你怎能含血喷人？”

石镇岳冷哼，他身后帮忙的两个壮汉亦满脸不以为然，众人吵吵嚷嚷，都说事不宜迟，赶紧进去；连坏了腿的徐长老，也以判官笔做拐点地，踉跄前行。

墨微辰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徐长老之所以说那些话，甚至夸张地做了场大戏，不过是想要把争夺宝藏的人都吓走。她环顾四周，现下除了石镇岳、明澈等，人已经不剩几个。那些嚷着不惜一切也要救人要报仇的，原来只是想要她墨家九齿金轮而已。

墨微辰心下一沉，身子反而软了。她见众人离开，低头推开秦无瑕：“我没事了。”

秦无瑕却不肯放过她：“你方才跑什么？怕了？”

墨微辰不自在道：“没有。”

秦无瑕哪里信：“怕变成人蛊，把我吃了？”

“没有！”她被说中心事，赧得埋头扎进门后的黑暗。

秦无瑕的低笑犹在身后，墨微辰只觉更加郁闷。得知可能**的那一瞬间，她连后面的事都想过了，想不到居然换得秦无瑕一阵嘲笑。

她本来想的是，必不会允许自己伤了他。

“你若要吃，第一个记得找我。”秦无瑕翩然跟上来，“吃饱了，肚里便没余量留给旁人。我与你一道，我们不带旁人。”

“山主莫不是癔症发作。”墨微辰气极，这种事他还能开玩笑。

“佛祖在上，不敢妄言。”秦无瑕似真似假地瞧了眼地堡的天花，那上头正是龙华寺的殿宇。墨微辰刚要蛐蛐他一个修道人怎么突然听佛祖话，又听他道：“那老头说的蛊毒确有其事，但你却绝不会有事。”

墨微辰诧异地看向他：“为何？”

秦无瑕却不往下说了，一双含情目看着她：“与我回望君山，我同你细细说。”

墨微辰“切”了一声，甩开他追上明澈。

若说进来的这许多人里，谁还能说句不带私心的话，大约也只有明澈了。

甬道尽头便是种满荷花的石室，墨微辰与明澈并肩，低声唤了句：“石头。”

明澈呼吸一滞，随即轻叹了声：“崔石头只回答一个问题。”

这是他唤“墨娘子”帮忙的交换条件，两人心照不宣。墨微辰本有满肚子疑问，这会儿却不得不做出取舍。

是问他崔九如何了？

还是问他墨家堡与恶虎堂之间的恩怨？

亦或是，他缘何遁入空门，最终成了少林的弟子？

昔日眼神清澈的少年失去了最后的亲人，无论哪个问题，都可能再一次对他造成伤害。可在这重重谜团之中，她毫无头绪，明明只觉若错过了崔石头的真话，她便永远也摸不到真相了。

“你记不起原来的事了，对么？”她沉默得太久，换来崔石头的疑问。

不等墨微辰点头，从前的崔石头，如今的明澈真诚地道：“我观察墨娘子已久，直到你与秦**去而复返，才肯定这个猜测。”

墨微辰不好回头，她知道秦无瑕一定关注着自己与明澈说的话。想起秦无瑕用忘川尘抹去自己的记忆，她心下烦躁：“没错，一些...原因，我已记不得许多事。石头你能不能告诉...”

“不要想起。”一贯沉静的明澈突然将她的话打断，“你既选择遗忘，自有其中道理...”

“并不是我选择...”

“勿信记忆，信这里。”少年点了点心口，像个老成持重的高僧。

墨微辰心口一紧，忽然开不了口。明澈却主动说道：“墨娘子，恶虎堂与墨家堡的恩怨早已消解，你不必介怀。我入少林乃是甘愿，并非失了倚仗的无奈之举。至于崔九叔叔...”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他为心中信念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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