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主他非要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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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果报应不爽,上一世,楚桃替楚满佳和亲西金,这一世兜兜转转她还是没能逃脱和亲的宿命,虽然楚桃还是恨她,可也没有办法只恨她。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公主从来不是皇室的血脉,她们只是皇室的牺牲品。
所以,父皇是希望他也做一个公主,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吗?
楚桃伺候景帝喝了药才提了告退,可到退出皇账,他也没有抬头看景帝一眼,自然也不会问出心中的疑惑,因为,公主不该直视天颜。
出了皇账,楚桃迫不及待想要一个拥抱,一个来自赵观南的拥抱。
回到行幄被告知姐姐去了马厩,他二话不说就动身前往,却在路上偶遇到一个了他从未设想会遇见的人。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池应清看见楚桃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虽然不见多少恭敬,但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楚桃微微点头请他起身道:“大人好雅兴,不爱骑射爱闲逛,本公主今日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公主可是去找赵殿下?”池应清行过礼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与楚桃攀谈着:“下面计数的官员搞混了一部分我与赵殿下的猎物,有些我也记不得了,想请她过去一同分辨。”
听到赵殿下三个字,楚桃这才抬眸打量起了池应清,果然是一副貌比潘安,才冠朝野的好模样!他眯眼状似不解道:“南楚的官员们尸位素餐也就罢了,大人手下的随从们也都死绝了?这样的小事竟要左相大人操心!”
尖锐的嘲讽并没有让池应清的神色羞恼半分,他反而垂眸笑了一下:“公主久处皇账,没去过猎场,当然不知道其中凶险,随从们顾及不到也是常有的事情。”
知道论嘴上功夫自己从池应清那里讨不了好,楚桃也不再与之纠缠:“分不清楚的就由本公主做主,送给左相大人好了,天色尚早,我要和殿下亲自去看看猎场有多凶险,顺便帮她补上这部分猎物,大人就不必忧心了。”
“公主御前侍奉已经足够劳累了,本相怎么敢再劳烦公主?”见楚桃转身要走,池应清突然道,“赵观南知道她的枕边人拿她的情报换恩宠吗?”
他的语调终于有了起伏,似乎是在生气,但是这点生气却让楚桃更不爽了,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前一后行走在路上,在僵持中两人居然不留神走到了马厩附近。
楚桃本就不喜欢他和姐姐的独处空间里还有旁人,更何况池应清还表露出了一点不该有的关心,他刚要开口送客,好让池应清离他的姐姐远一点,却听见旁边小树林突然冒出了一句:“兄长,我其实应该叫你姐姐吧?”
说话的是耶律乌昂,他这些时日本来是躲着赵观南走的,因为他害怕看见兄长眼里的愤怒,也怕听见兄长斥责他的不道义,更怕自己会察觉到兄长对他的失望,他想请赵观南等一等,等他离开南楚,等他向单于表功之后,他自然会绑着阿史那兰到她面前请罪。
可是今早他却得到了南楚皇帝愿意和亲的暗示,景帝猝不及防的行为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两国和谈是会互嫁公主不错,可和亲怎么会落到他头上呢?
他的父王正是壮年,在他之上又有好几个哥哥,他怎么能和亲呢?耶律乌昂想不明白,南楚的皇帝为什么会看上他,就算要和亲,他的和亲对象也不该是一个不认识的南楚公主啊!
北狄王子的小卷毛被急得好像都更卷了些,平心而论,他是真不愿意和亲,因为他早就有心上人了呀!
那时候他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在北狄,哪怕是皇子也大都是放养式教育,而呼兰部落的骨都侯又子嗣颇丰,他这种女奴生下的杂种就只配有个“戎奴”的诨名。
在耶律乌昂还是戎奴的时候,生活几乎是灰黑两色,不仅要和那些与他同样是女奴生下的兄弟们像牲畜一样抢食,还要完成每月一次的考核。
考核有时候简单,有时很难,耶律骨都侯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很简单,譬如去草原摘花,帮部落里的阿嬷打水。可若是遇上骨都侯心情不好的时候,考核大半都是会要人命的,在戎奴八岁的时候,就遇上过这样一次要命的考核。
骨都侯要他们捡回来一支刻有他名讳的铁箭,是他今日打猎丢失在茫茫草原里的信物,戎奴看过地图上的标记,那处草原是高山狼群的领地,来传信的男奴高声宣布着骨都侯的恩典:“鉴于本次考核难度过大,诸位可自愿参加。”
戎奴低着头,心却砰砰跳得厉害,这考核对于他们这种是主非主的奴生子来说,就好似一道金光闪闪的龙门,跳过去就是皇子,跳不过去就永远只能是个奴生子,他从六岁开始参加考核,终于等来了龙门。
草原再凶险又如何,狼群再狡诈又怎样?他默默攥紧了拳头,和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奴才相比,他愿意拼了命去博一把!
所以,生命是什么时候重新有了颜色?
耶律乌昂记不清了,似乎是他在狼群的围攻下看见自己腿伤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鲜红却冰冷,草地越红,他就越冷,而周围的野兽却越兴奋。
戎奴紧紧抱着怀里的火把,他甚至能闻见四周野狼身上的腥臊味和烈火灼烧皮肉的焦糊味,尽管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境,但他还是不想死,他想活着,哪怕能多活一秒。
他才见过了红色,还想看一眼太阳升起时的金色,他听阿嬷说,金色是幸运的颜色,见过金色的太阳就是受到了草原神女的祝福,会一辈子平安幸福,平安幸福他是等不到了,他就想看一眼金色,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
抱着这样的念头,瘦小黢黑又浑身是血的小孩真的坚持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而他不仅看见了金色的太阳,还看见了身着红衣的神女。
戎奴意识迷糊,半睁着眼喃喃道:“神?女……”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赵观南听不清小孩口中的低喃,她勒停了快马低头往人嘴里灌了些清水,此地距离大营只剩最后几里路,这个脏小孩居然撑到了现在还有气,那这命就算是被她捡回来了,小太子绽开了一个笑容:“小孩,遇见我算你走运!再坚持一会,咱们就要回家了!”
回家?戎奴一边吞咽着甘甜的泉水,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神女的家应该就是腾格里(注1)?他这样的奴生子死后居然也能去往腾格里?阿嬷说的没错,神女是最无私的神明,她平等地爱着草原上每一个的孩子。
直到他包藏着私心往“神女”怀里小心地蹭了蹭,感受到赵观南身上源源不断发散着的热气时,才突然发觉,抱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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