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王爷听见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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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摄政王迎娶了晏都通判秦氏女为王妃,那场面,那阵仗,堪比当年封后大典!”
“可不是嘛,据说光聘礼和花轿就动用了上百人、历经四个月才精心制作而成,如此大的手笔,也只有摄政王能做到了。”
“诶?说到花轿,我家夫人去看了,那迎亲队伍中并无花轿啊!”
“什么?那新娘子坐哪?”
京都茶楼内,一群人聚在一块探讨近日发生的大事,谈及此处,不免都有些奇怪。
恰在此时,惊堂木“啪!”地一响,满堂茶客顿时噤声。
说书先生捋着长须,吊足了胃口才开口:“书接上回,摄政王大婚那日,朱雀大街上红绸铺地,可迎亲队伍后头没有花轿,只有一口大红的棺材!”
又是一阵清响:“那秦小姐就躺在棺材里头,面如春园,十指红润,俨然是姣好绝色,全然没有驾鹤西去的模样!王府传遍所有太医,都断定其已断气数日。可摄政王偏要挂红绸,拜天地,喜乐吹得比丧乐还响!”
有茶客忍不住插嘴:“这不是冥婚吗?”
“错!”说书人唰地展开纸扇,“棺材入府后,明月医馆的周伯被硬请进府,刚搭上新娘子的脉,那秦小姐竟睁开了眼说——”
说书掐着嗓子学女声:“成功了!”
又有人道:“何事成功了?”
“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满座哗然。
与此同时,枕流轩内,秦悦蹙着眉趴在床榻上,床边放着一碗桂花甜羹。
“嘶——疼疼疼!”
她恶狠狠瞪了眼正在给她揉腰的男人,那人乌发披散,眉宇间一派餍足,唇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正欣赏白玉肌肤上绽开的明艳红梅。
“你还笑?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秦悦剜他一眼,眉毛几乎要拧成一团了。
害她腰酸的罪魁祸首敛了笑容,指节间又使了几分力气,惹得她一声高叫。
“自讨苦吃。”谢隅淡淡道。
倒计时结束的那一瞬间,整个天地陷入沉寂。他听不见周遭所有人、所有事物的声音,脑海里只有她说的那一句话。
身死消亡,让他彻底相信,如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能接纳包容他的所有,至死不渝、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亦愿意赤诚相待,同样回以毫无保留的爱,致以无条件的信任。
正因相信,他才笃定她会回来。
“我怎么就自讨苦吃了?”秦悦猛然起身想与他理论,腰间又是一阵酸软,只能作罢重新躺回去。
谢隅道:“偏要一条黑路走到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秦悦哼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任务初步判定失败后,她的意识被拉到系统区域。白茫茫的空间中央摆着一大块全息投影屏,上面放映着七天倒计时。
她之前换的道具就是当时让她嗤之以鼻的延时复活甲,现在看来,这道具也并没有那么鸡肋。
谢隅的经历注定他不会对人完全敞开心扉,他既然一直认为她会放弃任务,那她偏要做给他看。她愿意赌,因为她坚信自己能赌赢。
事实也如她所料,倒计时结束后,系统最终判定任务成功。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喜服,惊天动地的婚礼已然结束,周伯正泫然欲泣地给她把着脉。
一片惊呼,而后是医馆众人此起彼伏的哭声。她在人群中看见谢隅静静地凝视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入了洞房花烛夜,莫名其妙地在看到某人落泪后轻哄他,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现在这样。
任务成功后,先前的bug也被修复了,谢隅现在无法听见她的心声。
不过凭二人如今的默契,互相多少都能猜到彼此在想什么。
“宫里情况如何了?”她倏然发问。
谢隅道:“新帝已承天命,登基昭告天下。昨日面圣时我已交还朝政,眼下诸事皆毕,我准备请旨返回封地,你意下如何?”
秦悦思忖片刻,帝王心术实在难以揣测,太子现在是好人,不代表他之后不会变成上任皇帝一样心生怀疑,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的好。
谢隅搁置瓷碗:“你不是喜欢江南么?正好去那过冬。”
“好呀!”秦悦眼角眉梢都染上明亮的喜色,她眼眸一转,又道:“说起来,你得给我补一场婚礼。”
她人醒来时就已经在婚房了,一点儿参与感都没有!
谢隅笑着看她:“好。”
“你先别答应这么快,我还没说完呢。”秦悦坐直身子与他对视,“我指的可不是补拜堂、合卺酒那些。旅行婚礼听过没?算了你肯定没听过,总之就是咱俩一块去风景秀丽的地方玩些时日……”
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浑然不知自己被谢隅圈在怀里,他垂眸不语,只在听到关键处时嗯一声应答。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办一件事。”
*
暗阁后山。
土坡上零星遍布百座坟墓,有些是简易的衣冠冢,皆为已逝的死士。
秦悦将三牲果品摆在两座新坟前,又点燃盆火烧了一把纸钱。
她想过梅月会反水,却没料到徐靖海穷途末路还能召兵将她围困。这么一想,她其实宁愿当时不曾入京,不曾告知她扶光身死的真相。
数月前她与梅月在名柳楼上畅谈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叹造化弄人,如今已是生死相隔。
谢隅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丢入火中。秦悦怔了怔,道:“这是什么?”
“从梅月尸身上发现的。”
秦悦定睛一看,信件边缘泛黄,上边有被撕裂后粘补的痕迹。每一条裂缝都被补得严丝合缝,可见其用心程度。
信尾一行字唤起了她的回忆。
——更深露重,愿君寝安。
是梅月曾经写给扶光的信。
这样的信两人之间有过不少,几乎每一封信末都是以这句话结尾。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告白,或许都藏在这样一句看似平常的问候中。
信件化为灰烬,不知是不是错觉,盆内火势似乎大了一些。
谢隅横洒下两杯酒,看着被火燃烧殆尽的纸钱和信物,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秦悦突然牵上他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别太伤怀了。走到这一步皆是他们二人的选择,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将他们铭记了。”
谢隅太过冷静,甚至可以说面无表情。她看不穿他的想法,却能体会到他的悲伤。
手被他反握,谢隅叹息一声,道:“走吧。”
十年相伴,说是挚友,倒不如说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是唯二见过他作为裴砚一面的人。
下山的路有些崎岖,两个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行至难处,谢隅便将她抱在怀里,这样步伐反而更快,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回到暗阁。
暗阁的灾后重建工作已经提上日程,新帝特许太医前来为众影卫医治,先前死战不退的影卫们恢复极佳,血战中损毁的箭塔和院墙都被尽数修补,又变回往日那肃穆神秘的模样。
众影卫见到来人,齐声喊道:“殿下。王妃娘娘!”
新换了称呼,秦悦还有些不适应。讪讪应下后又把先前配好的伤药和补药分给大伙。
众人接过,大喜呼道:“多谢王妃厚爱!”
爱字一出,发现王妃身旁的王爷脸色不对,急忙找补:“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连属下的醋也要吃,秦悦又调笑地捏了捏谢隅的手,得来那人凑近与她低语:“本王身上的伤也还未好全,劳烦王妃今夜再为本王上一上药。”
秦悦:“……”你最好说的只是单纯上药!
一切安顿好,陆眠被提为三司主事,谢隅又从朝中提了些可信之人入阁,本想将暗阁统领之权交还新帝,可思来想去还是留了一条后路。
终于迎来难得的休沐,告别过明月医馆和秦宅众人,两人正式踏上旅途。
他们一路边走边停,沿途遇到喜欢的景便在此处多停留几日,偶尔也换换心情,不住客栈,而是躺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仰望满天繁星。
晃晃悠悠前行一月有余,抵达辰州。云岫居被萧萧几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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