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杀神总在觊觎我(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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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冬日透着几分湿冷的缠绵。
姜府院墙内,几株老梅正绽。红萼映着白墙黛瓦,暗香浮动。
温棠梨倒也不急着回去,正所谓:来都来了。自然要在这金陵城好好玩玩,裴砚之来前便做足了功课,金陵有名的景点有两处。
“玉鳞川的河灯最是出名,只可惜……”他望向窗外未消的初雪,叹了口气,“这季节怕是看不成了。”
“那就去紫金山!都说灵谷寺的菩萨灵验得很,正好去求支签。”她托着腮,眼波流转间满是期待,“也不知灵验的是哪方面?要是能保佑我暴富发财就再好不过了!”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一副“已经在数钱”的模样。
看不成河灯还爬不成山吗?
“好,陪你干什么都行。”
话音未落,温棠梨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手腕,带着少女特有的力道。
她像只欢快的小鹿,拽着他便往紫金山的方向奔去,裙摆飞扬,笑声清脆。
而裴砚之任由她拉着,脚步不自觉地配合着她的节奏,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浓烈。
紫金山不高,正常脚程半个多时辰就能登顶灵谷寺,有些老人会爬一个多时辰来山上讨一碗素粥喝,求一道保佑安康的平安福。
温棠梨踩着石阶跃上灵谷寺门槛时,鬓边的素钗随着喘息轻轻颤动,她不过面色比平日红润几分,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连说话都带着欢快的颤音,“到、到啦!”
裴砚之抱臂站在一旁,连气息都未乱半分。常年习武的身子,爬这等小山简直是手拿把掐。
来都来了,温棠梨自然要尝一尝这灵谷寺的素粥。
她捧着粗瓷碗,低头啜了一口。
寡淡得几乎尝不出米味,清汤里只飘着零星几粒白米,倒像是淘米水。
见裴砚之也要去盛,她连忙拦住,将自己那碗往前一递,“你要喝?不如尝尝我这碗?”
温棠梨想:他定是喝不惯的。
裴砚之目光扫过碗沿她留下的淡淡唇印,还有那柄木质调羹。
他神色自若地接过,直接对着碗沿抿了一口,喉结微动,“确实难喝。”
“那还给我吧。”温棠梨摊开掌心,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将剩下的米汤饮尽,连最后一粒米都没放过。
裴砚之挑眉,“倒是不挑。”
“不浪费嘛。”她眯眼一笑,唇边还沾着一点水光,阳光穿过寺前古柏,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衬得那笑容格外明亮。
裴砚之与温棠梨并肩排在求签的长队中,香客的队伍蜿蜒至寺外石阶。
等待的间隙,裴砚之忽然侧首,“开心吗?”
温棠梨怔了怔,旋即展颜,“开心啊。”
怎么会不开心呢?远离京城的尔虞我诈,不必时刻提防暗杀。
从这紫金山上俯瞰,金陵城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偶有炊烟从几家屋顶袅袅升起,随风飘散。
更远处,连绵的山脉若隐若现,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山峦的轮廓在雾气中变得模糊而柔和,时而有飞鸟掠过,天空湛蓝如洗。
许是因香客太多,寺僧临时在旁支起第二条队伍。温棠梨漫不经心瞥向新设的签台,却在看清解签人时浑身一僵。
那人正懒洋洋支着下巴,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瞳孔中清晰映出她错愕的面容。
“喂!”温棠梨脱口喊道。
“啊…哦~”书生模样的男人立刻收起折扇,转身就往人堆里扎。
“站住!”温棠梨脱离队伍,提着裙摆追出几步,却见那身影已窜出丈远。
她急得跺脚,“裴砚之!抓住他!”
“好。”
裴砚之如离弦的箭的一般窜了出去,腿部力量的爆发让他距离书生跃近了几分。
三步之内,他已逼近书生身后,五指成爪直取对方手臂。
书生却突然回身,扇骨贴着裴砚之手腕一旋,竟借力打力将他整个人甩向半空。
裴砚之腰身急转,却仍重重摔在雪地里,震起一片碎玉般的冰碴。
“若只有这点本事……”书生俯身,折扇轻点裴砚之发顶,狐眸里漾着讥诮,“可护不住想护的人呢。”
衣袂翻飞间,人已飘然后退三丈。
“裴砚之!你没事吧!”温棠梨的惊呼混着脚步声逼近。
裴砚之单手撑地,指节深深陷入积雪下的冻土。方才的戏弄已彻底点燃他的怒火。
“别想逃。”他面露凶光。
他抓起地上枯枝猛地掷出,干裂的枝桠破空而去,却在半途被折扇击碎。
木屑纷飞间,裴砚之的身影骤然消失,连近在咫尺的温棠梨都未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寒光乍现!
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取书生后颈,却见那柄做工奇怪的诡异折扇再次横挡而来。
扇子能挡下铁质的匕首?
开什么玩笑?
眼见裴砚之又要被甩飞出去。
电光火石间,裴砚之变招急抓扇骨。
锋利的竹片瞬间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扇骨纹路蜿蜒而下,他却攥得更紧。
他笑,“抓到你了,小狐狸。”
他猛地发力回扯,书生猝不及防踉跄前扑。殷红血珠溅在雪地上,而裴砚之的匕首,已抵住书生咽喉。
“你想起来了?”书生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裴砚之匕首纹丝不动,眉头却皱了起来,“什么?”
“这不应该啊……”书生下意识想摸下巴思考,却因颈间冰凉的触感僵住,只得缓缓举起双手,“罢了罢了,好汉饶命。”
折扇被裴砚之牢牢攥在染血的手中,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书生歪着头,突然朝温棠梨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温棠梨!救救我啊,你怎能这般无情?”
“哈?”温棠梨气得双颊绯红,“我们统共就见过三次!你戏耍我两次!次次说些云山雾罩的鬼话!”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书生鼻尖,“还次次都说什么狗屁宿命!去你大爷的宿命!我偏要改给你看!”
裴砚之的匕首又逼近一分,在书生颈间压出一道血线。
书生缩着脖子,却仍不甘心地小声嘀咕,“我们真不是敌人!要不是我暗中相助,你们连改变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裴砚之的匕首微微一顿,“说清楚。”
温棠梨深吸一口气,看向裴砚之,“你梦里那些片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裴砚之貌似不像温棠梨一样,拥有第一世的记忆。但总有些漏洞,他的梦在帮他一点点恢复记忆。
裴砚之被这突如其来现实击中心脏,声音有些发紧,“那你……”
“因为我死过一次。”温棠梨直视他的眼睛,“上辈子太苦了,所以这辈子我一定要改变结局。”
书生嗤笑,“改变了吗?你这辈子不还是要嫁给赵佑安?”
“我改变了。素帛居已重回我手,裴家父子安然无恙,这就是改变,这就是开始。”她一字一顿道,“你、等、着、看、吧。”
书生突然向前一倾。
裴砚之的匕首竟直接穿过他的咽喉,却没有半点血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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