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杀神总在觊觎我(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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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梨又不在?”裴砚之双手抱臂,脚尖不住地点着地面,“她今天又是干嘛去了?”
这已经是裴砚之一周内跑空的第三次了。
翠微不确定地说道:“貌似是去太医院了。”
“她生病了?”
“不是的不是的,”翠微连忙摆手解释,“小姐去太医院是为小白求止痛的方子。虽说小白下半身早就没了知觉,可这几日天气骤寒,他疼得厉害,整日里弓着腰直不起身来。小姐见不得他受苦,这才一趟趟往太医院跑。
前儿夜里小白疼得直冒冷汗,咬着被角不敢出声,偏叫起夜的小姐听见了。”
“的确,温棠梨就是这样的人,大发善心,跟个人间活菩萨似的。”
翠微抿嘴一笑,侧身引路,“外头天寒,裴二公子不如进屋候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裴砚之颔首,“我要喝红茶。”
“没问题。”
暖阁里炭盆烧得正旺,裴砚之随手将大氅搭在屏风上。厚重的雪落在屋檐上,外面的世界一片苍白,世间万物的轮廓都看不太清。
翠微捧着几册话本轻放在案几上,“公子且看些闲书解闷。”
说罢便转身与商队主事核对账目,算珠碰撞声清脆作响,“再过几日商队便要启程了。织机绣娘可都安置妥当了?”
主事捋着胡子点头。
这一次商队离京是要带走乾元帝给的织机与绣娘一同前往金陵,助力姜家织布。
“嗯,小姐也要去。”翠微与商队主事交谈着,她翻着货单点头,忽觉背后一凉,转头正对上一本名叫的纸皮书。
字字句句飘入了裴砚之的耳朵里。
“嗯?”裴砚之移开挡脸的画本,露出那双一双骤然清明的桃花眼,“温棠梨要去金陵?”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翠微眼疾手快地把他按回座椅上,“这件事情得问小姐做主。”
“啊……”裴砚之哀嚎,“温棠梨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裴砚之?裴砚之……快醒醒,别睡了。”温棠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轻柔得像是三月拂过柳梢的风。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是说等我吗?怎么还睡着了?”
裴砚之皱了皱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挣扎着要从梦中醒来。
他眯着眼睛,睡意朦胧间,温棠梨的脸渐渐在视线中清晰。她逆着光,发丝间还沾着夕阳的光晕。
环顾四周,裴砚之这才惊觉自己竟趴在案几上睡着了。那本话本不知何时已被他压在了手臂下,书页皱皱巴巴地蜷曲着。
“都怪你这破话本……”他嘟囔着直起身,揉了揉发麻的手臂,故意将书册嫌弃地推到一旁,“无聊得让人打瞌睡。”
说罢还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眼角挤出两滴困倦的泪珠。
“所以,”她歪着头,“你是在抱怨话本无趣,还是在埋怨我回来得太晚?”
温棠梨歪头的动作让鬓边一缕散发垂落,她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像一记直球撞进裴砚之尚未完全清醒的思绪里。
他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后脑,鸦羽般的长发甩了甩。
“都有吧?”他顿了顿,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像砂纸轻轻摩挲过耳膜。
稍后裴砚之率先提及了她要前往金陵一事。
他说:“带上我吧。”
“才不要。”她撇嘴,“带你出城麻烦得很。自打上次那事,城门守卫多了数倍不止。”
“不麻烦的。”裴砚之轻声说:“父亲已交还虎符,裴家于陛下而言再无威胁。换句话说,我自由了,我想去哪里再无人能管得住我。”
“温棠梨,您仔细想想……”他掰着手指开始细数,“我武功盖世,能一个打十个;熟读兵法,遇到山贼流寇能出谋划策;还认得金陵守备军统领,过关卡能省不少麻烦。”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他长发飞扬,活像只急于展示羽毛的孔雀。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全程分文不取。管饭就行。”
温棠梨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用书卷挡住上扬的嘴角,“哦?裴二公子何时这般廉价了?”
“岂止廉价!”裴砚之拍案而起,“简直是倒贴!您带着我,就等于带了个行走的银票,盘缠我也会自备的。”
“而且!”他越说越起劲,“我还会捶背揉肩、说书解闷,晚上能守夜,白天能赶车……”
院外老树上的寒鸦被这动静惊得扑棱棱飞走,温棠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行了行了,再夸下去,我怕是要雇不起裴二公子了。我也不需要你做这么多,你只要能说服家里人放你出去,你便跟来吧。”
“这件事情简直不值一提啊!”
裴家书房内。
“胡闹!”裴元正还没听完就否决了他。
“为什么啊?爹!”裴砚之梗着脖子,腮帮子鼓得像只憋气的河豚,“我都十八了!”
“你三十八了这事儿都免谈。”裴元正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儿子,熟知自己儿子的尿性,“要是敢晚上偷溜出去,等我找到你,我打断你的腿。”
“那总得告诉我个理由吧?”
裴元正望向窗外,他生于冬日,也是这样一个飘雪的夜晚,“你母亲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好,怕失去你。出生后还怕你呛奶,那时候京城正在闹鼠疫,又害怕你生病。”
永远无畏冲锋在前的将军害怕幼子的每一次啼哭。
“还记得我们四人一起去游玩吗?遇到刺客,当时你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水流卷走了,你娘当场就撅了过去。我不需要你去历练,在京城当个纨绔怎么了?裴家祖辈挣下的金山银山,还不够你败的?”
裴元正深深叹了口气,指腹重重按压着太阳穴,眉宇间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为父将你留在京城,正是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最是安全……”
“可是你看见了,父亲。上次中毒之事就发生在皇城脚下!”裴砚之想想,握紧了拳头,“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保护他人,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父亲?”
书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炭盆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映照着裴元正晦暗不明的神色。
良久,老将军终于松口,“罢了……让银翎陪你同去。”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他……”裴砚之想了想,没有告诉父亲自己与温棠梨的联盟,也没有透露一丝有关温晋可能“通敌叛国”的信息,“反正他有事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那只是一条普通的商道,沿途驿站林立,父亲你也走过很多次,而且我是去金陵,很近的,又不是去别的地方。”裴砚之跑到裴元正背后,又是揉肩按摩,又是委屈撒娇地道:“求你了,求你了,就让我跟温棠梨去吧。”
若是错过这一次……
此去金陵,金陵的画舫上会有多少风流才子?那些世家公子,哪个不是舌灿莲花?
就连京城还有竹马燕鹤明,还有赵佑安,那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让裴砚之咬碎牙根。
裴砚之是真的没什么优势,那些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零星的片段是他握在掌中的珍宝。
“父亲……”裴砚之突然抬头,“儿子这辈子从未求过您什么。”
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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