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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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日日热了起来,虞归晚却不见好,齐策很是心焦,下旨遍寻天下名医,特别是姜正险些上了通缉令。
然而齐策越是大动干戈,朝中对虞归晚地弹劾便愈演愈烈,虽然他有意隐瞒,但虞恩怀多番弹劾虞归晚祸国,致使天生异象,皇后难产,各地灾害频出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虞归晚耳中。
是日虞归晚陪着齐策用过午膳,看着愁云密布的脸色,终于试探着问道道:“陛下,虞大人又弹劾臣妾祸国了。”
浴佛节那日,虞归晚本打算借着广恩寺的威名,再略施小计,洗清自己祸国妖女的罪名,却不曾想,先有日食,后有刺客,还害的齐策也险些遇刺,连番变故下来,反而弄巧成拙,坐实了自己妖女祸国的罪名。
虽然后来齐嘉许雷厉风行的查出了此次行刺之事乃江氏余孽作祟,连带着钦天监也问了罪,但朝中百官,特别是以虞恩怀为首的老臣们一口咬定,就是虞归晚祸国招来的刺客,请求齐策处死虞归晚以正纲常。
“月儿,我就不该让你认他当爹。”齐策长叹一口气,靠在罗海床上,揉捏着眉心,疲累至极。
虞归晚先前还念着虞恩怀在建昭朝时弹劾江域的骨气,不忍对他苛责,原想着让虞秉中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谁知眼下快一年了,虞秉中连这么个泥古不化的老父亲都解决不了,她在心中啐了一口,笑盈盈的看着齐策道:“陛下,臣妾斗胆一问,您以为,虞恩怀此举是何意?”
“沽名钓誉呗。”齐策不假思索,“若说建昭朝,虞恩怀弹劾江域是铁骨铮铮的君子,那么如今他就是尝到了甜头,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骗廷杖,以博直名!”
“子不语怪力乱神,朕看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齐策越说越气,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道:“好呀,他想骗廷杖,朕就满足他,许有诚—”
“陛下,消消气,”虞归晚朝许有诚使了个眼色,许有诚会意的并未上前,她扶着齐策继续坐下道:“陛下是当世明君,怎可为他所累,他想沽名钓誉,陛下若顺了他的心意,岂不正中下怀,届时若百官群起效仿,陛下岂不是为难?”
齐策冷哼一声:“那朕就做夏桀商纣!”
“陛下饶了臣妾吧。”虞归晚拍着齐策的胸口,给他顺气道:“臣妾不才,自请清理门户,为君解忧。”
齐策来了兴致,掀眸看着她道:“你有什么办法?”
“臣妾想见一见安夫人。”虞归晚笑盈盈的看着齐策:“儿子长大了,该掌家了。”
齐策知道虞归晚说的是虞秉中的妻子安淑君,年节时虞秉中就曾请旨让夫人入宫给虞归晚请安,后来虞归晚遇刺,他又请旨想让夫人入宫探望,看来对虞归晚这个“妹妹”,虞秉中夫妇倒是甚是看重,思及此,齐策连笑三声:“不愧是你呀,月儿,你这招叫什么?釜底抽薪?”
虞归晚拖着腮看着齐策:“那臣妾就当陛下准了?臣妾谢主隆恩。”
夏日的风,带着清香与温热在千秋殿徘徊,这次虞归晚病的厉害,连夜里也睡不安稳,齐策实在担心,便把奏折搬到了千秋殿,眼下他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虞归晚则在一旁听着素秋念书,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一切都刚刚好。
翌日一早安淑君便入宫了。
她似乎也比往常憔悴了些,瞧见虞归晚,她忙跪地请罪道:“是臣妇无能,娘娘恕罪。”
“嫂嫂快请起。”虞归晚想要扶安淑君,谁知刚一起身便连连咳嗽起来。
安淑君掀眸看向虞归晚,她一如往昔纤瘦单薄,惨白的小脸由于咳嗽,憋得胀红,看上去极为虚弱,一想到她先前遇刺,已然昏迷数日,安淑君便觉后背一阵发凉,她担忧道:“娘娘无碍吧?听闻娘娘遇刺,妾身寝食难安。”
虞归晚终于止住了咳声,她摆手道:“无碍,劳嫂嫂担心了——老爷是个倔脾气,哥嫂为人子女,又不能忤逆长辈,嫂嫂也不必自责。”
听虞归晚如是说,安淑君终于松了了口气,她环视千秋殿,朝明夏点点头。
明夏回以感激的微笑,把茶放在二人面前。
“对了,娘娘,妾身听闻娘娘玉体抱恙,特意从家里带些益气补血的药,虽不名贵,却也是妾身夫妇的一点心意,万望娘娘不弃不弃。”安淑君说着,蓁蓁已经打开了地上的行礼。
虞归晚这才注意到,安淑君这次入宫,竟宛如逃荒般,带了足足两个包袱,蓁蓁刚打开了一个,各色珍奇药品,茶果点心便不由分说地涌了出来。
据蓁蓁所说,自虞归晚入宫后,安淑君只恐她身子不好,孤身一人在宫中行走艰难,不时便会备些药材,衣物,总想着等有机会入宫了便进来,家里备的,总比掌心向上讨要赏赐来的方便。
后来临近年节,安淑君又把安府送来的家乡的特产一并攒了起来,说是让虞归晚尝个新鲜,只是一直没机会入宫,便拖到了现在......
心仿佛被击中般,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虞归晚看着安淑君带来的行囊,突然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安淑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带零零碎碎太多了,她一边示意蓁蓁收起来,一边讪讪道道:“都是些寻常的东西,让娘娘见笑了。”
虞归晚深吸一口气,握着安淑君的手道:“谢嫂嫂挂念——”
许久没有体会过被人牵挂的滋味,她红了眼,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安淑君笑着反握住虞归晚的手。
“对了,娘娘,这些衣物,都是臣妾按着您在府里时候的尺寸做的,也不知您穿着是否合身。”
“合身合身。”虞归晚连连点,视线早已模糊,安淑君手心的温度,仿佛带着魔力般,令她无比贪恋,她愣怔的看着嫂嫂,记忆又回到了在虞府暂居的时日。
虞老夫人是个不管事的佛爷脾气,自从三年前大少爷娶了妻,她便忙不迭地交出了管家之权,日日吃斋念佛,几乎不见外人,即使府中突然多了个私生女,她也称病不出,全由安淑君照应着。
安淑君虽然年轻,办起事来倒是妥帖周全,不仅把自己的陪嫁丫鬟潇潇安排过来日夜侍候自己,还亲自坐镇别院,不惜与虞恩怀红脸,也要护着自己安心养病,不受恶语相向。
入宫那日,她更是以嫁女之礼替自己筹办,那时她说:“妹妹,以后在宫里若有需要,只管差人过来,虞府就是你的家—”
“谢嫂嫂牵挂。”虞归晚深吸一口气,收回纷乱的思绪思绪,调笑道:“我看,嫂嫂都快把我当女儿养了。”
“若是有来世,我定要投胎去给嫂嫂做女儿。”
“妾身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安淑君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虞归晚浅呷了口茶,看向明夏,明夏会意的带着素秋蓁蓁退了出去,内殿里只剩虞归晚与安淑君二人。
“娘娘聪慧明快,于行则有再造之恩,妾身总想着,若娘娘真的是虞家女,是该多好,只是——哎——”说话间她安淑君又想起了家中倔脾气的父亲,不禁悲从心头起,虞秉中已经因为他埋没多年了,好容易近来有了起色,父亲却像疯了般联络群臣弹劾他送妖女入宫,祸国殃民,如此重罪,她们夫妇实不敢担,是以她才想要求见虞归晚,毕竟如今的情形,他们兄妹可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天又热了几分,阳光照在安淑君身上,已经有些热了,而虞归晚却恍若未觉,她沐浴着光亮道:“既然兄嫂认了我为虞家女,我倒是有一计,可助兄嫂解了眼下困境,也可助我脱困,只是——”
虞归晚欲言又止。
安淑君却心领神会,她正色道:“娘娘与我们夫妇乃至亲骨肉,我等自当同进退,共荣辱,但求娘娘指教,妾身与愚夫愿为娘娘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虞归晚:“只是兄长忠孝无双,我是怕兄长为难呀。”
安淑君:“行则能有今日,全仰赖娘娘,娘娘但说无妨!”
“那本宫便直言不讳了。”
虞归晚说着站起身来道:“嫂嫂,本宫这也有一封家书,烦劳嫂嫂转交予令尊。”
安淑君会意的起身,扶着虞归晚来到书房。
书桌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虞归晚上前一步提笔随手划了几下,便把家书折好递给了安淑君。
安淑君看着虞归晚虽然潦草,却也还能分辨一二的家书,仿佛置身于两军对垒间,耳边冲锋的号角声起,心也随之砰砰直跳,由于兴奋,侧脸也不受控制的抽动了几下,她朝虞归晚拱手一礼接过家书,收入袖中。
要想彻底了解虞恩怀,家书只是引子,真正的药方还在虞秉中那,这个恶人虞归晚已经做了,剩下的路,就该虞秉中自己走了,姑嫂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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